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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灭的圆舞曲

2007-10-15 00:00:00    作者:市赞化学校八(13)班 戚悦    来源:今日高邮

昨天,妈妈买了几条昂嗤鱼,说是明天给我熬汤。

晚上,就把它们养在盆里,并将水龙头开得小小的,让水一滴一滴坠入,给它们增氧。

我静静地注视着它们。这几条昂嗤鱼都围在滴水处,仿佛只有水滴的声音才能让它们感到生命的律动,听到自由的呼唤。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似乎从它们灵动的眼中洞察到一丝固执的倔强;从它们有力张翕的腮上体会到一股燃烧的力量;从它们偶尔的叫声里感触到一份执着的信念。

可能它们已经意识到死亡的逼近,看到自己生命太阳的沉沦吧。

我不想再看这一双双犀利的眼睛,关了灯倒上床睡觉了。

惺忪中似乎听到几声有力的迸溅声和水花声,但一天的学习使我太疲惫了,以为是在梦里,便没有在意。

第二天起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水池里横躺着几条已经僵硬的昂嗤鱼,只有水龙头的水滴还在惨淡地滴落着,嘀嗒、嘀嗒……

我心头顿时涌起一阵感动——为这些昂嗤鱼。昨天夜里隐约听见的水花声就是它们生命破灭的圆舞曲吗?

我的目光停留在它们身上,又看见了它们的眼睛,这时的眼睛透着呆滞和空洞,缺少了原先的灵动,但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好像能揣摩出它们眼中的语言。

这一双双已无生命色彩的眼睛似乎在向我阐述着它们从水盆里蹦出的过程。从有了动机到蹦出水面到飞向空中落在硬邦邦的铝合金上,本以为脱离水盆就是自己美丽的家园,没想到竟是冰凉的水池内壁。可以想像它们当时内心一定极其痛楚,但只能让时间吞噬自己,让寒冷减慢自己原本狂热的心跳。

但它们眼睛透露的并不全是失望,更多的是坚定和无悔。它们抱着追求自由的信念纵身一跃,虽然不正确的判断葬送了它们,但这些昂嗤鱼们仍很满足,因为它们觉得自己奋斗过了,不管是否成功。

如果它们不跳,安于水盆,或许会多活一段时间,但这种束缚比死亡更难受。它们不甘寂寞,不怕冒险,不惜牺牲生命,也要进行最后一搏!这种胆识和坚定执着不得不让我折服。

这些昂嗤鱼虽然死了,但它们死而无憾,它们完成了心中的梦;用自己的生命演绎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破灭圆舞曲,诠释了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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