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19 19:56:49 作者:□ 市汪曾祺学校九(10)班 袁秋伊 来源:今日高邮
爷爷今年六十八,在这个早该养老的年纪,他还经常骑着自己的“大踏板”,东奔西跑地给人家做法事。作为新时代唯物主义者,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骗人钱财。不过这话我从未在爷爷面前说过,因为我怕他又拉着我口若悬河地说我“不敬祖宗”。
没人请爷爷做法事时,他也乐得清闲。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爷爷总会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泡一壶龙井,打开收音机,躺在藤椅上晒太阳,从日头正盛一直晒到奶奶在厨房里烧晚饭。我则喜欢搬一个小板凳,靠着爷爷坐下,听他讲故事。也许是因为做了道士,爷爷肚子里总有讲不完的故事。那些稀奇古怪而又引人入胜的故事,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个时候的爷爷,是最和蔼的,也是我最喜欢的。
有的时候,爷爷就像鲁迅笔下的长妈妈,一肚子繁文缛节:盛饭时饭不能拍成团状,也不能在饭碗里竖插上一双筷子;不能踩门坎;不能在堂屋里洗脚……我要是嘟囔一声“迷信”,他下一秒的嗓门儿能把房顶掀翻。那个时候的爷爷,是最古板的,也是我最不喜欢的。
到了农忙时节,爷爷法事也不接了,也不在太阳下惬意地躺着了。那时的爷爷,总戴着一顶草帽,穿着一双大套鞋,天刚蒙蒙亮就扛着农具出去了,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年幼的我无人照看,总爱跑到自家农田的田埂上,放声大喊:“爷爷!”爷爷就会直起腰来,也朝我喊:“别乱跑,就待在那儿,爷爷马上忙好了就来,乖乖不急哦!”那个时候的爷爷,是最有烟火气的,也是我最难以忘却的。
我的爷爷是一个道士,一个看起来严肃,其实挺好说话的老道士。
指导老师 王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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