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0 17:57:11 作者:□ 市汪曾祺学校八(8)班 葛张妤 来源:今日高邮
七年级是被疫情耽搁的一年,也是充满回忆的一年。第一次见到陈增美老师,是在教室的讲台上。那天我带着初入学的雀跃走进校园,可远远地就被那严肃的气氛震慑了:他身着一套藏青色的西服,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威严地立在讲台上。利剑般的眉头紧锁着,黑色的眼睛散发着冷峻的寒光,使得同学们不敢造次,我也赶紧挑了个离他较远的角落坐下。教室里安静极了,似乎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我们敛容屏气,埋头于手上的书本,生怕一不小心就和那严厉的目光对上。
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才发现那严厉背后的温柔与关切。
但凡陈老师有时间,都会默默地守候在教室后面的办公桌旁,或是备课,或是批改作业。晚自习课上,四下里一片寂静,可偏偏我的课桌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鞋”,伏在上面写字摇摇晃晃,还时不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为了不影响同学,也无奈于森严的课堂纪律,我只能一只脚踩在横杆上,用另一条腿努力地往上顶桌底,连同手臂一齐发力维持平衡,等待自习课下再想办法。就在这时,那双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帘,霎时间我全身紧张得像块石头。是那“吱嘎”的声音打扰到老师了?还是我东歪西扭的坐姿引起了老师注意?惨了,惨了,心中暗呼不妙,感觉老师眉间的川字纹更深了。陈老师却一声不吭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摇了摇,仔细检查四条桌腿,然后若有所思地走回了教室后方。我想我的老师一定是原谅了我的“迫不得已”,所以才没有对我耳提面命一番。正当我放松时,没曾想他又折返回来,手里还多了几张面纸,目光专注于修长的手指上,将纸折叠成方方正正的四边形,接着弯下腰把面纸塞到桌脚下,站起身来轻轻晃了晃桌子,确定平稳后捋了捋前额的碎发,轻松地笑了。明亮的灯光下,我对上那温柔的眼眸,那是一双怎样清澈明亮的眼眸啊,一定是有人在里面撒满了星星,才会如此美丽动人。
每当注视到教室后面的办公桌,便觉出一种温暖与幸福来,因为我的老师一直在那守候着我们。
临近期末,面对统考的压力,我常失眠,挣扎于无边的题海中。课间当我沉浸在模拟考试失误的悲伤情绪中,陈老师拍拍我的肩膀示意跟他过去。迎着初夏的晨曦,教室外的过道上,一师一生从谷阳三楼向远方眺望。“老师知道你们的辛苦,但明天的希望会让我们忘记今天的痛苦,如果惧怕前方跌宕的山崖,生命就永远只是死水一潭。”他轻声说。我们从九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谈到他的女儿,又说到我的未来。那次我主动对上老师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我的老师眼神是那么澄澈、坚定,是我所见过最晶莹的露珠,滋润了我因紧张而干涸的心田,给予了我无限鼓舞,又令我信心百倍。
我的老师教会我站在高处去眺望风景,张开双臂,拥抱蓝天,轻吸一口清新空气,听听耳边吹过的风声,看看道旁的青松翠柏……
指导老师 孙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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