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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的劳动者

2006-08-07 00:00:00    作者:徐炜 吴慧梅 张晓晖 姬峰 张旭/文 张晓    来源:今日高邮

在经历了两次台风带来的一阵凉爽之后,邮城迎来了酷热的高温天气,滚烫的地面烤得人透不过气来。在这样的天气里,呆在空调房里足不出户是很多市民的选择。而在我们的身边,却有着那么一大群人在烈日下挥汗如雨,他们当中有建筑工人、农民、三轮车夫、司机……
近两日,记者冒着高温采撷了一组镜头。

         
王德恺――筑路工人

7月31日下午两点,记者来到宝塔二巷“三路改造”工程现场,此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刻,只见几十名筑路工人正在顶着烈日浇筑路面,脸上的汗水随着铲子的挥动而飞舞,卷起的长裤被流下的汗水浸湿。
王德恺是众多筑路工中的一个,年过六十的他在建筑工地上干了八九年,对于夏天、烈日,他已显得很麻木。“我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度呀,我从来也不关心这个,热惯了就不怕热了。要生活呀,再苦再累也要干下去。”老王是高邮东墩乡西灯村人,没有什么文化的他只有靠力气来挣钱,老婆在家务农,自己每天干完活回家后还帮助老婆种点田,儿子几年前初中毕业后学了木匠手艺,现在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结婚要用很多钱,家里几乎没什么积蓄。老王身上的汗水已经蒸发,皮肤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小盐粒,他说这样虽然晒得很疼,但天太热只能这样。
“一天要干几个小时?”记者问。 “最少要干10个小时,从早六点半干到十一点半吃饭休息,下午一点半开工到晚六点半收工,有时加班,干个十三四个小时也不奇怪。”老王说,“每天工头开工钱30块钱左右,一个月也就900块。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攒点钱,我每顿都吃的很简单,一菜一汤足矣,自己辛苦一点无所谓,只要挣到钱就行。”
“有降温措施吗?”“工地有时送冰凉的绿豆汤给我们喝,但是人多汤少,每人喝不上几口就没了,大部分时间渴了都是喝用汽水瓶装的白开水。”几颗豆大的汗珠流过老王的眼睛,他拿下脖子上挂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后,轻轻地拧了一下,水便从毛巾里流了出来。
“你们中午都在什么地方休息啊?”“什么地方都行,只要是阴凉的地方,什么树荫下啊,周围住户墙外的遮阳处啊,我们大伙有的用自带的蛇皮袋铺在地上睡在上面,没有蛇皮袋的就直接睡在地上,哪管得了那么多啊,只要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了。”
当记者结束采访离开后,老王和他的工友依然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卖力地干着活。


吴同庚――农民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31日最高气温达37摄氏度。在多数人“窝”在房间里“避暑”的时候,炎炎的烈日下还有很多辛勤劳作的人们。农民,就是其中的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他们不畏难、不怕苦,为今年的丰收不断努力着……
吴同庚是高邮镇大桥村村民。62岁的他早已是头发斑白,但他却依然活跃在田头,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地种地。据他介绍,他家共有16亩地。由于前一段时间连降大雨,圩外的7亩地已经全部被淹,现在还剩下圩里的9亩秧田。
7月31日上午十一时左右,记者来到田头时,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熏得人晕头转向。但是,吴同庚老人却正忙着给秧田喷洒防治稻瘟病的农药。只见他背着喷雾具,赤着脚穿梭于绿油油的秧田里。骄阳烤灼着大地,他那黝黑黝黑的脸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流。看见记者,他从田间爬了上来,卷了卷裤腿,随便往大树底下一坐,便和记者聊了起来。记者问他:“赤着脚的感觉如何?”“还好吧,已经习惯了!”“中午天这么热,为什么选择在这时下田呢?”“其实我早晨六点就来了,忙着给秧苗‘打预防针’一直到现在!”他对自己的工作用了一个很幽默的比喻,并告诉记者虽然天气很热,但时间不等人,天气说变就变,下午他还得把豆田的草拔一拔!
烈日下的劳动固然很辛苦,但吴同庚却显得很乐观。他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苦点累点咱不怕,只要收成好就行!再说,随着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咱就可以像告别镰刀一样告别喷雾器了!”


竺国良――大巴司机

7月31日下午一时,记者来到长途车站时,正好一辆从扬州回到高邮的大巴驶进车站。待乘客离去后,记者了上车,车厢内热气熏人,驾驶室旁边的发动机仍在散发着热气,车内温度至少45度以上。 司机师傅打开窗户让车透透气 ,但是中午的阳光白花花地照射在大地上,热气从车窗涌入车内。师傅额头流下了大滴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上已经显出盐霜,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水与记者聊了起来。   
师傅名叫竺国良,1987年入伍,是名驾驶兵,2000年回地方粮食局工作,单位买断后经朋友介绍到高邮车站扬州班开车。看见他汗流浃背,记者问他为什么不开空调,他笑道习惯了。现在柴油每升已高达4.68元,开空调每趟要多花费15元的油费,所以没有客人的时间尽量不打空调。虽然酷暑难耐,竺国良依然坚持不开启车内的空调。他说,开空调就等于每天多用四、五升汽油。每天节约近30元的空调费,即使汗流浃背,竺国良也觉得很值。
“天上在流火,地上在流汗,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写照。”竺国良说道,他的妻子已经下岗好几年,一直没谋得一份合适的工作。儿子今年初中毕业考上邮中教改班了,下半年就上高中了。竺国良说,他开车每月能挣1800元左右,现在要想找一份适合的工作不容易。开扬州班高邮每天最早5:00发车,晚上扬州回邮最迟6:30发车,每15分种一班循环发车,每天早出晚归,竺国良已经习惯了,没有特殊情况每天两班。像今天,他一趟车已经回来,现在稍微休息一会,一会又要发车去扬州。在说话的闲暇,竺国良拿起了扫帚,他说,卫生打扫干净,顾客坐了舒服,自己也清爽。


老赵――三轮车夫

已是中午12点,烈日炎炎,老赵头顶着毛巾,脚踩着三轮,艰难地行至北海美食城门前的阴影处。老赵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拿起大水壶,咕咕咕地喝了几大口白开水,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在了车上。
老赵今年53岁,面色黝黑,身材瘦小的他很难让人相信拉得动三轮车。“为了生活,不干也得干”。刚从烈日下拉完生意的老赵与记者谈了开来。老赵向记者展示了夏日车夫的必备品,2.5升的可乐瓶装满了白开水,一条有点黑的旧毛巾以及裤兜里的一瓶风油精。
“白开水是我们车夫的命根子,没了它可不行,一天得喝两三瓶。”老赵从事拉三轮已有5年,经验丰富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生意。“你别看现在已是中午,街上没什么人,但是像美食城,大饭店的门口却是拉客的好时候,客人吃饱了、喝足了,总不至干顶着太阳自己跑回去吧,而且这些客人出手一般都蛮大方的。”老赵笑着说道。
老赵早晨6点准时出车,运河二桥、体育场则成了老赵必去之地。一些老太太、老大爷大清早出来锻炼身体,回去的时候嫌走着回家麻烦,叫辆三轮车,既快捷又方便。老赵几趟下来能赚七八块。上午就在市中心四处打游击,拉到一位是一位,一般也能赚个十几块。中午就在美食城门口,下午就去体育场门口,夏天在体育场里游泳的人多,生意自然好。一天下来就有了三四十块的收入,生意好的话也能赚个五六十。老赵一边抹汗一边说。
老赵一天最辛苦的时候,莫过于中午。身上的背心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毛巾抹汗挤出汗水淌在地上有一大滩。前几天,老赵中午在拉客的时候,突然头晕,他连忙将车靠在路边,拿出风油精涂在了太阳穴上,在路边歇了一小会。还好,车上的客人都挺通情达理的,毕竟,天太热,大家出来混口饭吃不容易……老赵还没说完又去拉客了。


马士荣――卖瓜人

这几天,邮城也迎来了入伏以来的最炎热天气。记者来到了康华园农贸市场门口,采访了周围街坊邻居都熟识的老卖瓜人――马士荣。
马士荣是宋庄这一带长大的,卖瓜已有二十余载,每天凌晨两三点就要推着板车到城北的瓜果市场拿西瓜,平均下来一天要拿400斤左右的西瓜,同时再顺带卖点苹果和梨。这几天天气炎热,西瓜销量还算不错,一天能卖到两百元左右。但前些时候的那种大雨天,西瓜卖到三毛钱一斤都很少有人问津。看着一车西瓜蔫掉,老马也愁过,但是没办法,只好把坏掉的西瓜往河里倒。用老马自己的话叫做“再怎么样不能坏了名声,要让大家吃的个清凉和放心。”正巧,有两位周围的邻居过来买瓜。提到老马在这一带卖瓜,她们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多年真的很不容易,从来没少过一两秤,坏西瓜一律包换,天再热也能见到他守着瓜车……”此时已过正午,其他的瓜贩都渐渐散去,老马说他不回家,中午也在这守着,累了热了就在旁边的阴凉处靠会儿,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当记者问及老马的子女时,老马笑着对我们说道:“其实我家孩子工作都不错,女儿在扬大做教师,女婿在扬州市电视台工作,小儿子也在扬州的一家大酒楼里做厨师,收入都不低,自己在家生活也还行。”记者疑惑地问道:“你这样的条件应该到子女身边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火热的太阳下卖西瓜呢?”老马开玩笑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不卖西瓜还真不习惯,劳碌了大半辈子停不下来了,周围邻居也习惯找我买瓜,吃的够甜够踏实……”老马还向我们讲述了他年轻时经历困难时期和朋友没吃的、露宿街头的故事,着实让记者感动了一把,感叹那个年代的艰辛与不易。老马说:“像我们这个岁数的老人知道挣钱不易,所以一直停不下来,不为其他,邻居们也需要啊……”
记者走后,老马又一个人坐在遮阳伞下看着西瓜,时不时的用毛巾擦擦头上的汗水。我们在远处看在眼里,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尽管火辣的阳光还在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但我们却因为老马这样的朴实卖瓜人,感觉到了阵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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