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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为人知的革命军人

2007-08-06 00:00:00    作者:羊仁 文/摄    来源:今日高邮

――记原临泽中学教师、离休干部任玉堂

知道任玉堂是我市教育界的一名老教师的人多矣,知道任玉堂是临泽中学第一代老教师的人亦多矣。然而,知道任玉堂是名离休干部的人则少矣,知道他是名革命军人的也少矣,知道他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司令部)后勤兵站部供给处的一名正连职干部的人则少之又少矣。
任玉堂先生的父亲曾是上海滩上德国“拜耳”药业的“洋买办”。后因时局动荡不定,老人家遂回到距老家宝应子婴任庄不远的临泽镇定居。任玉堂于1920年的农历三月初七日来到这个世界。
任玉堂的童年是十分幸福和快乐的,但由于他父亲不善于与小人谋道,殷实的家境日渐衰落。早慧的任玉堂趁着家里还能供他上学之机,拼命读书,自修高小课程,于小小11岁的年纪提前小学毕业,并考取了不缴学费、还给饭吃和衣穿的高邮初级师范学校。据了解,当年报考高邮初级师范学校者远远多于报考高邮中学(初中)的考生。
据任玉堂介绍,他原来可以在1936年毕业的,但由于时任省教育厅厅长的周佛海一次光顾,使他们这届毕业生推迟一年毕业,而其原因就发生在任玉堂的身上。
1936年初夏,周佛海乘小汽艇沿大运河去淮阴视察。返程中途经高邮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斜照在西门宝塔上,周佛海见此美景大为赞叹,便弃舟登岸观赏。陪同人员中有人告知周佛海,高邮初级师范学校距此不远(即圣宫之地,在今日龙祥商业城处)。周佛海雅兴十足,一行直奔师范学校而来。
其时,学生正在户外活动,校方闻听厅长大人驾到,立刻敲钟紧召学生回到教室接受检查。
那时的教室室内光线较 暗(是借用的庙宇殿堂),任玉堂年龄偏小个头又不高,坐在庙宇大门口第一排。周佛海一行进入庙宇后,就翻阅任玉堂放在课桌上的作业簿,并随口问道“几年级啦!”任玉堂站起来回答是毕业班时,周佛海惊讶地打量着,并转身向校长耿同霖问道:“这么小的个子,怎么上讲台当教师?”耿同霖平时讲话就口吃,经周佛海这一问更加口吃。他似乎是答非所问地回道说:“在校学生都是经统一考试录取的。”
耿同霖的这一回答,倒令周佛海一时语塞。停顿一会儿,爱面子的周佛海对耿同霖和随行人员说道:“那就让他们再读一年,明年毕业!”
当周佛海一行离开后,教室内哭声一片,许多学生急切地盼望毕业,好领取薪水养家糊口。特别是其中有的已娶妻生子,对早日工作的愿望更是迫切,让他们再读一年,他们能不顿足捶胸痛哭吗?
由此事倒可看出,周佛海还是十分注重教师这一职业“为人师表”之仪的。但是,他下车伊始的官僚作风可见一斑!



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玉堂先后在临泽镇上的小学等学校从事教育工作。在抗日战争快要胜利时,正式加入新四军队伍――苏中二军分区。
在解放战争时期,任玉堂虽然在部队的后勤部门工作,但由于敌机时常白天黑夜地来轰炸,后方与前方已无多大区别,生存环境仍然十分险恶。
任玉堂他们也经常随大部队急行军,而每次急行军都要求轻装上阵。因此,急行军前队伍集中时,任玉堂所珍藏的解放区邮票都要被丢弃掉。1982年,高邮县成立集邮协会,任玉堂当选为由5人组成的第一届理事会理事。每当谈及此事,他总感慨不已。在战争年代他省吃俭用留下津贴购买的邮票多在急行军前被丢弃。为此他还常被战友们“讥笑”,有时也后悔,今后拿到津贴,不如“打牙祭”。但是,由于任玉堂对解放区的邮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了津贴,就又去购买。但在“文革”期间,这些邮票还是惨遭重创。
任玉堂曾四渡黄河。四渡黄河有白天有黑夜,有时过的是波滔滚滚的黄河,有时是枯水期,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足踏几十块露出水面的石头就过了黄河的,也有在敌机轰炸时过的黄河。他亲眼看到黄河两岸部队架起高射机枪,掩护部队过黄河,也亲眼看到战友的船只遭到敌机扔下的炸弹而被炸沉的。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甲肝”肆虐时,任玉堂谈到饮食卫生时说,解放战争年代,虽然战时条件简陋,但部队管理却十分讲究规范、科学和卫生。十多人一起吃饭,就开始使用“公筷”。他感慨现在有些讲卫生的良好的传统反而被人们疏忽了。
任玉堂后因病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从部队复员回到地方。他当时的组织关系在扬州军分区,办理手续时,组织上曾希望他留在扬州等地工作,但他坚持回到他参加革命前从事的教育岗位。回到家乡后,仍然当一名教师。
任玉堂回到地方后,从不张扬自己是名革命军人。他虽然收藏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章、“革命军人证明书”和在部队里戴过的棉军用手套及行军时用来绑腿的绷带,但一直“秘而不宣”。

“文革”前,每年春节前夕,临泽镇党委、政府都敲锣打鼓地向任玉堂送去“光荣人家”的条幅,可他从来不张贴。有一次,有些外地教师留校过春节,看到那么多人热热闹闹地送来“光荣人家”,惊喜地问道:“任老,你还有个大儿子在部队工作啊!”当镇里干部告诉他们“就是任先生”时,他们喜笑颜开地调侃道:“任老!儒将!儒将也!”
任玉堂在“文革”前由临泽中学调至界首中学任教。界首小学有名老师得知任玉堂曾参加过革命,是名革命军人后,想请他为学生做个报告。任玉堂以“我没有上过前线”为由婉言推辞。

想不到的是,任玉堂低调处理自己的革命经历,却引来某些人事干部的怀疑。以他们的世俗眼光来看,教育界里少有革命军人,即使有,怎么至今还不升官,还在坚守三尺讲台吃粉笔灰呢?
此事,曾引来在邮居住的老红军战士张登盛的愤慨,他曾当面斥责那些人事干部:“任玉堂参加革命时,你们穿开档裤子呢!”
更难能可贵的是,任玉堂在“文革”期间,面对那些曾经不公正对待他的人,不去落井下石,不做墙倒众人推的事,坚守道德底线,坚持讲真话,坚持做正直的人。
经历过战争岁月的任玉堂,乐观而坚强,在“文革”最为黑暗的1968年,他曾写下一家四口的姓名、出生年月……作了最坏的准备,但在与家人告别时却坚定地说道:“不论遇到什么艰难困苦,我不会自杀!”

任玉堂虽然性格内向,但兴趣爱好颇多。他执教语文,却迷恋代数及其他自然科目。
任玉堂一辈子以从事教育事业为荣,他在临泽中学曾任语文教研组组长、教导主任、工会主席,“文革”前四次当选高邮县人民代表。多次受到县委、县人委(县政府)表彰。
任玉堂身上有着许多革命军人的光荣传统,值此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80周年之际,写此文章,让后人铭记人民解放军的光辉历程,继承和发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荣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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