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20 00:00:00 作者:郭玉梅/文 陆学智/摄 来源:今日高邮
追忆汪老 品味高邮
5月17日下午,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来邮追忆汪老。坐在竺家巷9号汪老故居内,品尝汪老生前喜欢吃的巷口店铺的烧饼,穿行于大运河、文游台、古驿站之间,铁凝动情地说:“看到大运河、高邮湖,才明白汪老的语言为何那样滋润! ”
泪洒汪老故居
来到竺家巷9号——“汪曾祺故居”。门朝西几间低矮的瓦屋映入眼帘,现居住于此的汪曾祺弟弟汪海珊、妹妹汪丽纹、妹婿金家渝迎了上来,铁凝一一和他们握手。环视四周,分外亲切。这里仿佛依稀可见汪老的影子,依稀可以触摸到他生活的痕迹。“在汪老的作品里,生活痕迹很是浓重。一路走来,都能找到!”铁凝感叹道。
在汪曾祺纪念馆前植树
汪老的弟弟、妹妹领着铁凝参观了故居的每个房间,他们告诉铁凝:“其实这里是汪家的后门,是附属用房,汪家有好几十间房,大门在东边的科甲巷(今傅公桥路),有庭院,有花园,有客厅,有店面房!汪家在臭河边还有一二十间房,另有2000多亩地,多为草地;开了‘万全堂’、‘保全堂’两爿药店,这些都是在祖父汪嘉勋手上置的家产。”
看到汪老的弟弟汪海珊,铁凝直叹两人太像,也就“汪老、汪老”地叫着。汪海珊则叫铁凝“铁主席”,“还是叫我铁凝吧,汪老以前也是这么叫的。”铁凝说,自己和汪老算是忘年交。在她的文学道路上,汪老是一位极其重要的导师。那些充满睿智和鼓励的话语,时常还回荡在她心里。“很多时候,我都感到汪老还在身边,从来就未离开过。汪老走的时候才70多岁,实在是太可惜了。” 铁凝感慨万千。
参观汪曾祺故居
5月16日是汪老的忌日,每年的忌日铁凝都会去看他。“如果今天不来高邮,一定会去福田公墓。去年的汪老忌日的第二天,我去福田公墓为他献花。”铁凝说,那天太阳很好,墓园十分安静。随着立在路边的指示牌的引导,她找到汪老的墓碑,那上面标明他的位置在“沟北二组”。沟北二组,这是一个让她感到生疏的称谓。环顾四周,原来一排排墓碑被一行行生机勃勃的桃树环绕。几位农人模样的男子正散站在树下仔细地修剪桃枝。从前这公墓说不定就是村子里的一片桃园吧?而此时的汪老,就仿佛成为了这个村庄被编入“沟北二组”的一名普通村民。“这样也好,汪老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去世后大概也不会在乎那些名号。活着的时候,就是平民的姿态;去世后也不在乎太多冠冕堂皇的名号。”
与汪老的家人围坐在一起,一杯淡茶,轻轻地说着、聊着,仿佛汪老就在眼前。离别之际,心生不舍,铁凝突然哽咽,潸然泪下。她拿出纸,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对汪老的家人说:“到北京,一定要来找我!”
“插酥烧饼真香啊”
走在北门大街上,仿佛走进了汪老笔下的文学世界。“饿了,竺家巷的路头就有烧饼店,土炉子出来的黄烧饼芝麻香,二毛钱就搞定;渴了,隔壁的茶水炉上,80多岁的老太太,一毛钱给你充一水瓶来……”街头的熏烧摊子、巷尾的烧饼铺子、邵家茶炉子……不熟悉的场景和熟悉的文字交织在一起真实地跃入眼前让铁凝十分欣喜。
正值傍晚时分,东门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那散发着浓郁市井气息的闲适生活深深吸引着铁凝。她好奇地走着看着,看着问着。 突然一阵烧饼的香味飘过来,竺家巷头一烧饼铺子刚出炉的烧饼冒着热气,引得铁凝驻足:“你这个烧饼是不是贴在这个炉膛里面的?”“是,这些都是插酥烧饼。”“好香,好香”,铁凝拿起一块细细品尝起来,吃上两口,意犹未尽。没走多远就来到汪老故居,铁凝把吃剩的烧饼用一块干净的纸巾小心地包了起来。
漫步邮城的老街巷、徜徉于秀美的运河之堤,穿越古老邮驿之路,高邮润泽、悠远的文化积淀给铁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动情地说:“到了高邮,再回想汪老的作品,就特别明白什么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走进高邮,对于我们理解这一块土地,理解汪老的文学世界和精神世界都有特别大的帮助。”
“铁迷”争相求签名
汪曾祺文学馆内,铁凝与汪老的合影照片勾起了她对汪老的无限思念。照片上的铁凝难掩青涩,恭敬地站在汪老的身边。“在我的文学成长之路上,汪老给我太多的帮助!一直以来,我都很崇敬他。”铁凝由衷地说。
铁凝(右二)在汪曾祺纪念馆参观
在汪曾祺纪念馆前植树
文学馆外,一群年轻的文学爱好者们正用同样崇拜的目光望着铁凝,他们手中拿着铁凝的书籍等候签名。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铁凝不禁感叹:“这是未来的希望。”乘坐的汽车即将启动,一些“铁迷”敲开车子的玻璃窗,一个个签名从玻璃窗递出去,寄托了铁凝对高邮这些年轻文学爱好者的深切期望。
记者注意到,这些“粉丝”当中,还不乏一些年龄较大的,徐晓思就是其中一位。徐晓思还特地准备了一张书法作品送给铁凝,展开他的书法作品,只见“主峰称奇秀,席坐傲群山,铁笔写天地,凝神在人间”20个字跃入眼前。他说,把每句话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就是“主席铁凝”,铁凝感动不已。
作为汪迷,来到汪老的家乡,铁凝感受着汪老生活的点点滴滴;作为作家,来到汪老的家乡,铁凝更感受着年青一代文学爱好者对她的崇敬和崇拜。正如当代诗人徐敬亚在汪曾祺文学馆前留下的一幅字“汪洋文学”,既是回想,亦是现景,更是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