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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台巷周边的寺庙庵堂

2010-11-10 00:00:00    作者:叶鸿鸣    来源:今日高邮

东台巷西接繁华热闹的北市口商业街,这里聚居的人口众多,宗教活动盛行,所以周边的寺庙庵堂也确实很多。

由东台巷与北门大街西接口向北,与东台巷平行的有一条土地庙巷(现已改名工人巷),内有一土地庙,此庙解放初期尚存,后经有关部门在此基础上改建为工人俱乐部,设有舞台和简易长条凳,曾多次演出过文艺节目和作为会堂开过会。也曾有工会在内设过图书室,有期刊和书籍供会员们阅览和借阅。目前此建筑物仍在,但年久失修破旧不堪,不能使用。

在工人俱乐部舞台后身,有一条南北向的福慧庵巷,巷内中段坐东朝西有福慧庵,但此庵遗迹已难寻,可能早就改为民居了。

从东台巷与北门大街西接口向南,与东台巷平行的有一条准提庵巷,在巷的中段有一个大院,院内植有树木,笔者估计就是准提庵的原址,庵中供奉的应是准提菩萨。但笔者打记事时起,就没有看到过庵中的佛像和佛事活动。后来这里的房屋改为百货公司职工的宿舍和食堂,不知是否,尚有待考证。

东台巷中段向北,有条太平巷,由巷内的太平庵而得名。从太平庵向北二三十米,曾有过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砖桥,叫太平桥。太平庵在邮城很有名气,过去很多人家娶媳妇嫁女,新娘轿子都要从三太平(太平巷、太平庵、太平桥)走一走,有的还顺着太平巷向南,穿过东台巷再从三元巷与三元桥绕一绕,以祈求平安和福运。笔者小时候曾见过庵中老师太圆寂后火化的仪式,觉得很新奇。此庵在“文革”中,尼僧被驱赶,庵房逐渐成为许多人家的民居,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从太平庵顺太平巷向南数十步再折向东,有一条东西向的巷子,莲池庵就坐落在这里。印象中该庵大门和院墙有些残破,但佛堂和僧房却比较整齐,院子也不小,佛龛里供奉着一些菩萨神像。笔者上小学时,有一同学朱君家住太平巷,放学后我们常来庵中玩耍。后来此庵改为一家豆食制品厂,生产了好多年。以后豆食制品厂搬迁到城中西后街,这里情况就不清楚了。

东台巷中段有一条南北向的河,约四百米左右,是解放后新开挖的,旨在把三元桥河与越塘河连接成活水河。过去河上有一座砖桥,过桥向东再向南,不远处便是高邮著名八大寺之一的善因寺了。善因寺房舍众多,气势雄伟,它前傍护城河,后倚南河边,方圆跑一圈有好几里呢!寺后一带有护庄河,河阔水深,两岸栽种了数十棵老垂柳,春夏之季,风吹过柳枝飘拂婆娑起舞,像少女飘洒的秀发,煞是美观。善因寺的房舍后来改为粮食局、粮库及米厂,一直至今。

笔者家住越塘河南岸,在笔者家东边百十米有一座大雄庵,庵的东西两边巷子因庵而得名,都叫做大雄庵巷。该庵坐西朝东,大门外是一片开阔的菜园,可以看得很远。印象中庵门对面有一座砖砌的照壁,大门上方有砖刻“大雄禅林”阳文匾额,笔力遒劲,不同凡俗。大雄庵主体僧舍是一个四合院,朝南的上堂屋供奉着各位菩萨神像,朝北的下堂屋为会客厅、宿舍和厨房、饭厅等生活区,天井西面有一厢房为尼姑卧室,陈设洁净素雅,卧室西墙中开一小门与邻家相通连,笔者猜想是为了适应兵荒马乱年代,遇有情况方便逃走的缘故吧。上堂屋佛堂后墙旁开一门通向北边一偌大的院落,院子里种有花草树木,院北有一排僧房,这里笔者去得很少,故而不甚了了。下堂屋的南墙中间也开一门,通向一个园子,园内除了种植桃杏、腊梅、枇杷、松柏树和蔷薇、玫瑰、月季等花草外,还种了各种蔬菜瓜果。庵中在大门外不远处还有一个菜园,所以说尼僧们在生活上是一个自给自足的经济。庵中最盛时约有五六位尼姑,分老中青少四个年龄档次。老师太圆寂后,便是慧安师父当家了。慧安师父的嫡侄张君甥舅俩和笔者同住一巷,又是同学,可以说是尿尿和烂泥的儿时伙伴,基于这一层原因,再加之笔者的家离庵堂近在咫尺,所以笔者对慧安师父比较了解。慧安师父大约四十岁上下,人长得很漂亮,苗条的身材,白净的皮肤,圆脸大耳,眉清目秀,慈眉善眼,见人面带微笑,说话和善动听,给人看上去是个美人的胎子。有时候笔者脑子里时常呆想,真不知慧安师父因何遁入空门,很令人惋惜。慧安师父的道行和修养颇深,佛家功课烂熟于心,诵经拜忏等佛事全都在行。她人勤快,对内对外人缘很好,相处和睦,所以庵内一度时期佛事兴旺,香火不断。师父也能助人为乐,曾有一谢君,父亲在农村工作,城上无家,他便寄住在庵中,缴些代伙费,在此上了好多年学。大雄庵在“十年动乱”中也遭到洗劫,尼僧都被赶出庵门,慧安师父在东台巷一处民宅中居住,直至去世。比慧安年轻些的一位尼姑被迫还俗,嫁给东台巷内一卖鸡鸭的人家,如今已是儿孙满堂了。因为天王寺被国家改为粮库,其和尚被赶出来安排在大雄庵最北一进房子里居住,还在院子里朝东另开一大门出入。“文革”后期用大雄庵的房屋开办了城镇日用化工厂,生产蛤蜊油、蚊香、卫生香和鞭炮等日用品。东台巷里不少居民因此获得了进厂当工人的机会,也有不少人家将厂里的半成品领回家进行再加工或包装,如装蛤蜊油、糊包装盒子、穿鞭炮信子等,通过搞点副业增加家庭收入。后来日用化工厂扩大规模,迁到文游台之北大淖河畔继续生产,大雄庵所在原房舍已被房产开发商开发成商品房、别墅出售,成为民宅了。现在大雄庵西面的大雄庵巷仍在,而庵东面的巷子已成为死胡同走不通了,可见人世间的变迁真难以预料啊!

在大雄庵的东面不远,东台巷的街北,坐北朝南坐落着一土谷神祠,供奉的是土谷神。祠堂只有三间正房带一些厢房,祠堂大门上方砖刻匾额书“土谷神祠”四字赫然在目。祠堂里的神像已破旧败落不成气象了,后来这里成了几家贫民的住宅。

在东台巷的东段街上,土谷神祠的东面不远处,有一座小关帝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一段似乎还未形成一条整齐的街道,大部分是高邮镇高丰大队园农的菜地。小关帝庙就坐落在道路的北首,坐北朝南,离街有几十米的距离,几间破旧的瓦屋孤单地竖立在菜地中间,记得笔者有一同学王君全家就在里面住过。笔者对庙中供奉的神灵倒未多加注意,只是这里有一特别之处常引起笔者的兴趣,经过此地都要朝里张张望望。传说小关帝庙中有一肉身菩萨,供奉在神案的下首。肉身菩萨是僧人圆寂后未火化,尸身也不腐烂,但已风干水分,肉身萎缩成不足一米的干尸,后人将其妆扮成佛像供奉,这情况也是很少见的。后来小关帝庙在世事沧桑中拆毁。朱延庆先生在《高邮地名史话》中所述1995年(乙亥)重建的小关帝庙,笔者也已看过,但感觉到现小关帝庙的地址与原址已有不小差距,属易地重建了。

在小关帝庙东北一箭之地,背靠越塘河边坐落着吉隆庵,其规模不小,有几进房屋。房舍青砖小瓦粉墙,长长的院墙上半段用小瓦或旺砖砌成花花墙,甚是齐整。由于去得少,笔者对庵中的佛像印象已不深,依稀记得一些佛像在破除迷信运动中被毁坏,胡乱地躺在地上。只有平时在越塘河边经常可见庵中的尼僧出没的身影。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吉隆庵的房屋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内成为本县粮库的一部分,人们走过此地都会看到一个个顶上呈圆锥形的粮囤并排高高地耸立着。后来庵中不少房屋又成了粮食系统职工的宿舍。

另外在今人民路(过去人们习惯上都叫东大街)上和越塘河北岸也有几处寺庙庵堂,在此简略地说一下。解放后在越塘河(此处曾叫做臭河边,因为上游没有活水源)上曾有过一座砖桥,从东台巷的谢家巷向北过桥直通东大街;在吉隆庵之东的越塘河上也曾建过一座木桥,过桥向北可到天王寺和东大街。在今新巷口小学的校舍中,有过一座归真坛,笔者刚上小学的时候,坛的遗迹尚存。后坛屋并给学校改成了教室,供学生上课。

在人民路制动件总厂后面,距人民路二、三百米,有一处大型建筑物,像是寺庙的型制。建筑物入口处两边挖有又深又长的濠沟,像护庄河似的,沟壁直陡陡的,由砖石砌成,沟里有很深的水。该建筑物曾经是一座戏院,笔者小时候跟随父母曾在那里看过戏,剧目是《打鱼杀家》等。戏院前面是个较大的广场,演出时三教九流及各种做小生意的都在场上叫卖,也很热闹的。笔者猜测这里是否就是道教的炼阳观,至今还不太清楚。假如这里是炼阳观的话,那它对面的巷子叫炼阳巷则是顺理成章的了。

在炼阳观之东紧隔壁,坐北朝南面向大街还有一道观三茅宫,该观有三进房屋。上世纪五十年代高邮名厨王宝玉先生曾在此开过洞天楼茶社。他的大儿子与笔者同班同学,友谊甚厚,常于上学放学前后在他家玩耍。房屋头进为穿堂和茶社的白案作坊、保管室和蒸包子的笼锅。穿堂上方北面梁上挂一长方形木制匾额,深绿色漆刻书“古三茅宫”四个颜体大字犹存,笔力苍劲古朴。中进为顾客吃茶用早点的餐厅,整齐地摆放着许多方桌长凳,南北两面是透明的玻璃窗,餐厅内光线很明亮。餐厅后墙旁开一门直通后进。后进房屋是一两层木楼,靠南檐墙处有扶梯可登楼。笔者偶尔与好友王君爬上楼去玩,只见楼上略显灰暗阴森,里面供奉着一些神像,靠北墙庄严端坐,也不知是何方尊神。由于这里是神佛的领地,以后我们就不大上去了。

洞天楼茶社的直对面炼阳巷的中段,有一小巷向东几十米处,有一观音庵。庵里的房舍比较大,也很整齐,它是一个带厢房的大四合院建筑,主屋房脊上均匀地嵌入“风调雨顺”四个楷书大字。上世纪五十年代起这里成为新巷口小学的分部,辟有五个教室、老师的办公室和教师宿舍,进学校门后便是一个很大的操场,是学生的活动场所。这个分部延用了很长时间,后来这里又成了一些教师的住宅。观音庵的主堂屋和部分附属用房,是安排尼僧用的。佛堂里竖立着不少神龛,供奉着各路尊神,经幡、法器一应俱全,整个佛堂显得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笔者在此上学的时候,佛堂仍然完好,学生们也能自由向里张望。一边是朗朗读书声,一边是悠扬诵经声,这是儒家文化和佛教文化和平共处、互相融合的一个例证。

由观音庵门外沿巷子向东行二、三百米,就到了高邮八大寺之一的天王寺了。天王寺坐落在越塘河北岸,坐北朝南向着河边,房屋众多,气势雄伟。进山门要爬不少级石台阶(天王寺向东越塘河边一带,可能是经常发大水的缘故,这里的寺庙和民宅一般都有很高的地基和高门台阶),过得佛堂,只见菩萨佛像、海岛、二十四司(阴司地狱的景象)、五百罗汉堂等高大庄严,很有气派。天王寺的最西面建有天王殿,供奉着四大天王,佛像从基座往上都有头两丈高,一个个面目狰狞恐怖,令人胆颤心惊。天王殿坐东朝西,于佛殿的东西两面各开一大门,西大门外便是寺外,是一片很大的荒野地,每到春夏之季,许多大人和孩子来这里玩耍,有放风筝的、放天翁子的、放地翁子的、打陀罗的、踢毽子的、滚铁环的、滚铜板(铜元)的,另外还有玩石锁的、举石担子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这里俨然成了人们理想的健身娱乐活动的天堂,非常热闹。

从天王寺山门沿越塘河边东行一、二百米,有一痘神堂,它坐北朝南面向河边,门前是一长方形高高的平台,神堂也就是几间瓦房带厢屋,供奉的是痘神娘娘。笔者记得小时候因出痧子跟母亲去痘神堂烧过香许过愿。痘神娘娘是主管婴幼儿和少儿痧麻痘疹的神。过去,孩子得了天花和痧麻痘疹,由于发病快,死亡率高,人们对疾病的恐惧心理更加重了对痘神娘娘的敬畏和依赖,孩子生病家里是当作头等大事来对待的。

以上是笔者根据回忆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如有谬误之处,请读者不吝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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