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1 20:38:48 作者:□ 陈其昌 来源:今日高邮
我们哪里知道,出生于1953年4月21日的汪明,已患白血病六年,名医预言,汪明遵医嘱、调理好,可活个十年到十五年,竟然早逝了。汪朝在电话中告诉我:“今年5月18日来高邮后,十月初又去了一趟杭州,有他本人、他的姐姐、姐夫齐卓,参加其父亲书画展的活动,还一同游览了一处湿地公园。回京后,姐姐所在单位医院因接纳新冠肺炎疑似病人,未对外开放。加之姐姐只服一些中药,未能很好调理,又因前一段时期忙家中装修,比较累。”汪朝还告诉我:“待送至北大医学三院检查时,情况突然变化。姐姐瘦了许多,又常呕吐,胃镜尚未做,夜间就突然走了。当时,抢救病房只允许姐夫齐卓一人在内,他出来时,我才知道汪明走了。齐卓连续几天在她身旁伺候,十分辛苦。”据我所知,齐卓夫妇分别在中国建筑设计院和中国人民大学干行政工作。有一女名齐方。就是这个齐方,与汪卉一道为“老头儿”打小辫子、“审读”爷爷文章的角色。卉卉读完爷爷的文章说:“不怎么样!”方方立刻响应:“就是!”
在《老头儿汪曾祺》中,这位下放黑龙江农村9年的汪明写了“往事杂忆”,有不少行文信服隽永、父女情深的精彩段子。从《高邮湖上老鸳鸯》《与爸爸一起看戏》,到《不知道为不知》《不肯麻烦人的爸》,基本上勾勒出其父可亲多面的立体形象。而《最后一日》,则是点睛之笔。汪老临危之际,还想大病后写东西,汪明建议写特护。汪老应允,特护说:“我在您的笔下肯定是个恶人。”
我第一次识汪明,是1997年5月16日下午,在北京友谊医院。她微胖,话不多,人敦厚。次日,我随马根生、朱延庆等市领导去汪家吊唁,她身着花上衣、黑裤子,一种丧父后的木然依稀可见。同年5月28日在八宝山向汪老遗体告别。其女儿都眼噙泪水,父亲仙逝,其母重病,怎能不悲恸!此后,汪氏三兄妹编印了《汪曾祺书画集》,仅印2000本,送高邮乡亲就有800本,这是汪老乡情在延续。
在邮期间,我曾两次会见汪明。那是汪老逝世20周年之际。应我要求,我作为汪迷偕聪儿,与汪家人一道合影,她站在我旁边,手拿衣服。我曾向汪氏兄妹询问过,说有人对汪老的塑像有微词,不太精神,她们很大度,说可以打个七八十分。今年五月汪曾祺纪念馆开馆,又见汪明,她面带微笑:“老爷子想不到会搞这样好的纪念馆。”次日中午,汪朗夫妇请汪家在邮亲戚会餐,也请朱延庆夫妇和我们夫妇作陪。临分别时,我请汪家人等一一签名留念。我早已不是追星族的一员,但是一“汪”情深,始终是我的写文初衷,弘扬汪老为人为文的传统和汪家人敦厚、友善的家风,也是吾侪的责任。诚如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潘建奇在纪念丁鸿章座谈会上指出:“要有一以贯之的投入和情怀,为高邮的文化文艺事业发展作出贡献,这才是老有所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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