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11-05 20:35:31 作者:□ 市汪曾祺学校九(15)班 柏文萱 来源:今日高邮
爷爷坐在小板凳上,凝视锅膛时的模样,让我心生好奇。跳跃的火光,在他眼中闪烁,似有生命一般。我轻轻走过去,把沉浸在思绪中的爷爷吓了一跳。
爷爷缓缓开口道:“你咋跑进来啦?”我眯着眼,打量着眼前两个粗糙又灰扑扑的孔洞,洞里那微弱的火光,仿佛轻吹一口气就会熄灭。正看得入神,突然后脑勺被轻敲了一下,“愣着干嘛?加柴火啊,小傻瓜。”爷爷抽烟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难闻的烟味被风带到我的鼻尖。恼怒于“傻瓜”这个称呼和爷爷抽烟的恶习,我飞快地离开,并向爷爷挥挥手,嬉笑着说:“您自个儿烧吧!”留下一脸无奈的爷爷继续烧着锅膛。
爷爷家有只老猫,有一把岁数了,性格好得没话说,又文明又听话,从不乱吃东西乱咬人。大家都喊它老猫,可它看起来一丁点儿老态都没有,雪白的毛被梳理得一丝不乱,金黄色的瞳孔琥珀似的在骄阳的映射下熠熠生辉,既灵动又漂亮。说实话,我很难将它与那六七十岁、脸皱得像核桃壳一样的老太太混为一谈,可大人不但不尊重我的想法,还指责我不尊重老年人。我不过是客观发表我的感想而已,又不是骂人家,有必要这么较真么?
老猫哪都好,除了一点:冬天时喜欢钻锅膛,雪白的毛一沾灰就显得脏兮兮的,但即便我苦口婆心地劝它无数回,它依旧我行我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没办法,爷爷就在锅膛旁边柴草堆里给它收拾出一个窝,于是它满心欢喜地住下了。
细细的烟囱立在房顶上,有烟不断从中飘出时就意味着饭快做好了。爷爷奶奶把菜端上桌时,我的口水都快流到桌底下去了。柴火烧出来的饭菜真香啊!夹杂着一丝铁锈的味道,叫人无法忘却。
几年前,老家拆迁了。望着曾经向外突突冒烟的烟囱和总是烧得噼里啪啦响的锅膛,我心里满是爱与幸福的回忆。 指导老师 聂芳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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