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2 00:00:00 作者:肖维琪 韩粉琴 来源:今日高邮
在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之际,人们不会忘记,一大批空中雄鹰与日军航空队浴血奋战,为夺取抗战最后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
在英勇的抗日空中神鹰队伍中有一位高邮籍的“雄鹰”―――万钰。
万钰是国民党空军飞行员,1945年5月16日,在湘西国民党部队反击日军的战斗中为国捐躯。解放后,人民政府批准万钰为烈士,万钰的墓碑与我党我军诸多先烈一样树立在高邮革命烈士陵园。
近日,记者采访了万钰烈士在邮的亲属夏延龄、夏蕙兰等人。夏延龄、夏蕙兰都是60岁左右的老人,回忆先辈的英雄事迹,两位老人至今都感到脸上光彩。万钰烈士的遗腹子万益女士现定居美国,遂委托在邮的表弟表妹夏延龄、夏蕙兰年年祭扫万钰之墓。每年清明节,夏延龄、夏蕙兰都带着全家人去扫墓,儿孙们都为祖上有一个抗日英雄而自豪。
夏延龄、夏蕙兰还告诉记者,中国工程院院长、上海市前市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徐匡迪是万钰烈士的妻子焦月仙的姐姐焦月琴的女婿。
万钰烈士作为国共两党都承认的烈士,在高邮革命烈士陵园立有碑塔,后统一改为墓碑。据原碑塔所载碑文推算,万钰1915年出生在高邮车逻,先后就读于高邮第一小学、高邮县中、镇江师范学校。在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1936年夏,万钰投笔从戎,体格魁梧、成绩优异的他被选入国民党航空学校第十一期接受飞行训练。
夏蕙兰告诉记者:万钰的母亲万淑诚深明大义,称“天下兴亡 匹夫有责”,支持独生儿子从军报效祖国。
万钰刻苦训练,是航校十一期的初级飞行中的第一个单飞者。1939年夏,在昆明举行的航校第十一期毕业典礼上,万钰第一个驾机作汇报表演,特技飞行“炸弹”漂亮准确地命中目标,全场欢呼鼓掌。作为航校的高材生,万钰等成为第一批出国到印度受训的飞行员,接受过驾驶B-25轰炸机的专门训练。
万钰烈士的妻子焦月仙与他是镇江师范的同班同学。夏蕙兰曾听姑母焦月仙讲,万钰是一位好丈夫、好飞行员。他“热情、勇敢、坦白、俭朴”“平常玩皮,爱开玩笑,但遇到重要的事,他又会集中心力庄重地去对付,做事总的是成功多,失败少。”新婚一个月后,万钰赞同妻子去复旦大学读完最后一个学年。等到妻子复旦毕业,他欢乐地去印度接受新机。阔别十七个月后,夫妻重叙,但终不能阻挡他返队作战建功立业的雄心。1945年3月底,他重返滇东基地陆良部队作战。
时值国民党发动桂越线和黔桂线攻势前夕,中国空军不断出击湘桂柳各重要敌占据点,轰炸日军的交通线。万钰在作战中屡建奇功,很快被升为一级中尉飞行员。
1945年5月16日,是万钰的亲人永远不会忘记的日子。
一早,国民党空军第二大队第九中队情报室里挤满了空勤的战士,他们在等待公布出击者的名单,万钰也挤在人群中。战士们都渴望搏击长空,再立新功。
那天本来没有分配万钰出击任务,因为万钰自当年回陆良队部以来,已连续飞行数次,5月9日,他还参加过轰炸荔浦及马岭圩公路桥梁的战斗。可万钰一再请求郭作璋副队长:“让我再飞一次吧。”郭副队长最终答应了。
他们此行的任务是低空轰炸广西阳朔城南的公路桥梁。低空轰炸公路桥梁技术要求较高,万钰在印度曾受过专门训练。离地50米高的超低空投弹准确率高但风险也大,尤其是广西境内多高山,河水迂绕谷中,驾机沿着河流侦察、轰炸,稍有不慎就有撞山的危险,且两边山上还有敌人架着机关枪居高临下扫射。
轰炸计划分四次投弹。当郭作璋的长机首次瞄准桥梁投弹时,因高度过低,被桥西山巅日军高射炮射中。万钰驾机巧妙周旋于枪林弹雨中,在第三次投弹中将桥梁全部炸毁,敌军仓库也燃烧起来。但在进行最后一次投弹与拍照时,飞机右翼发动机被日寇机枪射中起火,无法迫降,机组人员弃机跳伞。广西一片山地,怪石嶙峋,万钰在榴江附近跳伞落地时,后脑撞在石头上,血流不止……万钰烈士的忠骸第二天才找到,同机六人生死各半。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于1947年夏秋之际在南京小营举行空军阵亡将士追悼会,万钰遗骸也葬于该处。同年七月,高邮建万钰烈士碑塔一座。高邮解放后,万钰的母亲将万钰的牺牲经过报告高邮县民政科,经苏北行署批准,人民政府正式同意万钰为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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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期间,中国空军经历了五个阶段:
第一阶段,1937年7月,抗日战争爆发,8月,中国空军投入作战,虽然实力上明显处于弱势,但他们全力以赴顽强抗击空中入侵者,空战异常激烈,一批空军将士阵亡,飞机及各机场设备受到很大损害,到南京失守前,中国空军已无力升空作战。
第二阶段,1937.12-1938.10,在苏联空军志愿大队的大力协助下,中国空军整军再战,涌现了陈怀民驾机在武汉上空空战中撞击敌机、中国空军2架轰炸机出击日本九州撒下百万份传单、奔袭日海军航空基地等动人事迹,打击了敌航空队的嚣张气焰。
第三阶段,1938.11-1941.11,是中国抗战最艰难的时期,日军将最新研制的零式舰上战斗机首先用于中国战场,中国空军飞机相形见绌,在劣境中苦苦支撑。
第四阶段,1941.12-1943.6,太平洋战争爆发,由陈纳德组建的美国志愿航空队―――飞虎队与中国空军共同出击,横行中国领空的日军航空队从顶峰跌落,中国空军逐渐夺回制空权。
第五阶段,1943.7-1945.8,中国空军力量不断增强,主动出击,长途奔袭,广泛轰炸,日军航空队受到沉重打击,最终失去升空作战能力。
在8年抗战中,中国空军共出动飞机2.1万多架次,击落敌机599架,击伤敌机110架,炸毁敌机627架,击沉敌舰船8013艘,击毁击伤敌坦克、军车8456万辆。中国空军也伤亡惨重,损失各种飞机2468架,有6164名飞行员和地勤人员殉职,7897人负伤或致残。来自当时的苏联、美国、韩国的2000多名航空义士为援华抗战献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