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06 00:00:00 作者:夏涛 来源:今日高邮
张纯玉提笔写作,确实算是新手,新手上路却出手不凡。他凭着生活的积累,厚积薄发,写出了人间真情和爱意。
忆亲情,情动于衷。张纯玉出生在贫困的农家,自幼饱尝了生活困顿的艰辛。《伙计爸爸犟头妈妈》凭着勤苦劳作的双手和争强好胜的秉性,在那个吃糠咽菜、食不果腹的上世纪50年代末期,努力改变着贫穷的命运,父母的恩重如山。在《母亲》文中记叙了能说会道、为人正直并乐于助人的“和事佬”母亲,在《父亲》文中叙说了老实憨厚、吃苦耐劳并心地和善的“老好人”父亲,他的笔下流淌着血色浓情。用“离家不远”的《谎言》骗得母亲让还在校读书的他远赴青海高原参军,当母亲收到他的第一封来信时,悉知儿子已到了遥远的大西北边陲,说了句“乖乖,你把老娘骗了”当场晕厥,后因思儿心切,跑到学校在他昔日上课的课桌旁坐坐,这饱含深情的母爱,让读者为之动容落泪。《光荣花牵我一生缘》讲述了作者从部队探亲回乡相亲的故事,文章一波三折,充满浓情蜜意,写出了母亲对远在他乡的儿子的思念,又表达出母亲对儿子报效祖国能有所出息的期待,母亲假说有病终于骗回探亲的儿子,一别几年的母子相见场景写得催人泪下,接下去的被动相亲过程写得生动传神,终于让他与心向往之的姑娘牵手一生。因为有爱,张家娶得了一个《孝媳》,年迈的老父与贤惠的妻子,和睦相处缔结一份胜似父女的真情,读来令人感动。
叙往事,事微情浓。张纯玉笔下的往事都很细微,但细微之处见真情。上世纪60年代初,中学求学阶段的困难时期的《三分钱菜汤》,写出了当年的饥饿和忍耐,当作者把节省一个学期的九分钱,为母亲买回了一碗馄饨,母子共同品尝时,我相信读者的眼睛定会湿润的。为了迎中秋,母亲买回的四只月饼,年幼嘴馋的作者没有顶得住浓香的诱惑,偷吃了《半块月饼》,同样也成了作者贫瘠的童年里一段甜蜜的母爱记忆。曾让作者神往的《三鲜汤》是那段苦涩生活的标志,这曾经作为待客的汤水,照样成为作者抒情的文字。《三斤粮票慈母心》更是从细微之处对一个时代作出的特殊记载,作者从母亲当年借米兑换得三斤粮票着笔,在儿子当兵出征前,揣到儿子手中,好让出门在外的儿子能充饥补养,让读者直接感受“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慈母情怀。《一双毛窝子过三冬》写的是作者八岁那年,因为舍不得提前穿父亲手编的毛窝子草鞋,冻伤了脚,而疼痛了母亲的心,写出了农家人的传统俭省的习性和抵抗贫寒的耐力。
怀故人,人情世故。作者成年后,才因当兵服役走出乡村,走向军营,从军16年,转业在城市。当他提笔写作时,一下子故乡的人情世故涌现笔端。没大没小,玩笑开了一辈子的《阴缺鬼》;嗜酒如命,当过生产队长的《老酒鬼》;目不识丁,过河拆桥,趋炎附势的《势利鬼》;规矩诚信,开小杂货店的屠夫《老君子》;信口瞎说,出言不逊,大言不惭的《没上没下》的“五丫头”;贪占便宜,碌碌无为,穷困潦倒一辈子《爱小》的光棍汉;年过七旬,孤独一人,因怀疑儿媳红杏出墙,闹成对儿媳图谋不轨的误会,从而引发《公媳趣事》的秦老汉;半聋半哑,其貌不扬,专门为村干部后面跑腿的《跟屁虫》;爱管闲事,弄巧成拙,一辈子单身的《活蜡烛》;假个大且,有点学问而爱《摆架子》的李不清;精通算盘,老实正派,经历《难忘浩劫的一夜》的瘦弱矮小的村会计史万林等等。这群具有某种人格缺陷的乡村活宝,全部活跃在作者记忆中,用生动活泼的文字,塑造了一群人无完人的乡间小人物群像,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笔意,作者仿佛谈笑之间还温情脉脉。
念家乡,乡情难忘。张纯玉到部队当兵,缘于曾在高邮某局任副局长的堂姐夫薛龙海的《一句话改变我一生》,已经学起泥瓦匠的他,在堂姐夫因公务意外来到他家,一句担保为他找个工作的话,提醒他母亲让他回校读书,因此使他有了当兵机会,有了在部队入党提干的机遇。离家漂泊的人,总是乡情难忘,那些人人事事常记心中。《故乡的记忆》成了他永远抹不去的印痕,不管他走到哪里,不管他在外多久,那些美好的景致总萦绕在心头。连他十一岁随父亲到镇子上土产门市部卖过《一张黄鼠狼皮》,这些历经难忘的旧事,每每回想一次总是温馨悠然。《学唱戏》写得乡情弥漫,偏远的村庄里因为弦乐和锣鼓而充溢生机,因为唱声和欢笑而充满人气,闭塞的村庄照样排起当年的样板大戏,自娱自乐之外,还乡里巡演,还走出乡外,留名一方,文中写人记事,情趣盎然。
张纯玉以他纪实的笔墨,朴实的文字,纯真的情感,记录了他记忆深处的曾深深感动过他,并让他难以忘怀的凡人往事,通过文章的真实再现,感动和打动着读到这些文字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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