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8-17 00:00:00 作者:辛予 来源:今日高邮
——读徐桂福新诗集《土地的儿子》
清代著名学者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中有句名言,叫“文贵情真”。现在看,这个“文”是广义的,是指一切文学作品。也就是说,不管是小说也好,散文也好,戏剧也好,诗词也好,评价其优劣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准,就是看其是否蕴含“真情”。当代著名诗评家余小曲在他的《新诗审美规范概论》中也强调了情感在诗歌审美中的作用。
最近,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了我市诗坛长青树徐桂福先生的新诗集《土地的儿子》,我拜读后最深切的感觉就是本文文题所归纳的四个字:“诗贵情真”。
读《土地的儿子》,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作者对党对祖国无比热爱的感恩真情。徐先生出身于农村贫寒之家,只有高小文化水平,是党和政府把他从一个农家孩子一步步地培养成国家干部,可以说,没有党和政府,就没有他的今天。对这一点,他从心底里感谢,并常常用自己的诗来讴歌、来赞颂。本集中《南湖颂》、《锤镰旗帜艳》、《我们都是见证人》等就是其中的代表作。虽然这些诗中的语言是质朴的,有的地方近乎白话,但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情感却是真挚的、无可置疑的。
亲情是人间最基本的情感,作者在抒写亲情时善于捕获那些最具典型性的意象,把浓郁的亲情凝聚在特有的诗句中,给人以联想,给人以感染。比如:“想起油老鼠的灯光/在老屋里每晚的闪动/我清楚地苦看着老爸的脸膛/灯头不大常要拨灯花/老爸腰系草绳编织蒲鞋/用穷酸的一滴滴泪水/书写儿女的生活篇章/老爸把儿女养育成人/仍在挑灯拨灯花/他每拨一下老屋就全部明亮/几十年的灯花炸响后/老爸远去了 灯光熄灭了/可老爸一直在我心中难忘”(《灯光里的老爸》);“想起母亲手中的线/缝衣、补丁、纳鞋底/从未断过线/这线是从母亲心上/抽出的线/母亲的线缝进多少叮嘱/缝进多少月色和灯光/缝进多少缠绵的话语/缝进多少黑夜的虫鸣声响”(《母亲手中的线》)。
乡情是作者诗歌中描写最多、抒发最浓、给读者印象最深的内容。他已出版的《梦游故乡》、《人生恋歌》、《追赶太阳的人》、《走进秋天》、《无悔的选择》、《翻晒记忆》等诗集中,这方面的作品俯拾皆是。本集中这方面的内容同样也比较出色:“小镇的古巷街道/常在我的梦中缠绕/好比鸟儿依恋旧巢/就像母亲温暖的怀抱/我是这里的一粒种子/种在岁月的风雨里飘摇/生长在古镇中又窄又深的巷道/古街道营养丰富/哺育一节一节长高”(《古巷街道的寻找》)。特别是《农家旧闻》中写“泥锅腔”、“泥火盆”、“泥瓮子”、“泥油灯”的一组小诗,虽是怀旧之作,却能让曾经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记忆犹新,感慨不已。
在乡情诗中,值得注意的是《修脚工的印象》、《弹花工》、《农民工》、《三轮车》、《地摊卖菜的老人》等几首诗,作者关注民生,把目光投向社会底层,投向普通的老百姓,用自己的笔既描写出他们平凡的工作、生活的艰辛,也讴歌他们虽背负生活的重担,却不甘沉沦、乐观向上的精神:“温水泡完后/两只脚放在你跟前/像半部钢琴的十个按键/很快你就弹奏起来……你用一把修剪技刀/使十个音符/变得柔软轻松”(《修脚工的印象》);“身背一把弓/像阿炳/弹奏的是一曲/梅花三弄/又像钓鱼翁/倾心注目看浮动”(《弹花工》);“路灯还未下班/老人在街头设下个菜摊/叫卖着山芋萝卜大白菜/新鲜的颜色 露珠的清香/不仅吸引城里赶早的人/而且吸引几个着装城管的人/像几棵大树段/立在老人身边/老人瞬间更是矮了几分”(《地摊卖菜的老人》)。
本集中还有几首诗看起来不引眼,细读之,却充满生活的情趣:“小孙女的膝盖/撞上了大桌腿/连声喊疼/桌腿未笑/孙女哭了/我拿来小铁锤/使劲敲打桌腿/连声骂道/桌腿未哭/孙女笑了”(《小孙女与大桌腿》);“燕子衔来许多泥和草/在我家屋梁上筑了一个巢/我和它同一个室内/感觉很亲近和谐……有一天燕子进出特别忙/发现它为小燕子觅食了/下午我因出去有事关上了门/回来时见燕子早登在/门前的老杨树上/真后悔也该给它/配把钥匙了”(《我和燕子合道门》)。
市政协主席倪文才先生认为:“读徐老的诗,像是在阅览一幅幅展示真挚的情、细腻的爱的美好画卷。”《乡土诗人》杂志编辑吴春玲女士说:“徐桂福的诗是在生活的风雨中摔打出来的。抒生活之情,抒民众之情,抒时代之情,是这部诗集的突出特征。”这些评价都是很精当、很准确的。徐老已过古稀之年,却能笔耕不辍,且诗情浓郁,激情饱满,不让少年,这实属不易,按徐老现在的创作状态,说不定再过两三年,他又会有一部新作问世,因为他是高邮诗坛长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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