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28 00:00:00 作者:陈惠萍 来源:今日高邮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侄儿陈朗乘着飞机第一次离开珠海的家,来我们这里,他的老家,开始一个月的浪漫生活。
刚见他时,黑黑的小脸藏于他奶奶的肩膀处,偷偷用一只眼睛瞧着我们这些陌生人,当目光与他相碰会立即低头,小脸躲得更是严密,那副娇憨,甚是可爱。
就是来时的第二天吧,与我们已渐渐熟识。在他奶奶不在时,也能与我们一道玩耍、游戏。那天,当见得一张他妈妈的照片时,立即丢掉手中的玩具,把照片端放于板凳上,站立,伸直双手,小手正碰着照片上他妈妈的脸,嘴里不停念叨:“妈妈抱,妈妈抱。”感动得一旁的奶奶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断发誓:“以后,再不单独带他出来走这么远了。”
此后的日子,陈朗慢慢地改变着他过去的生物钟,适应着我们这乡下人的生活。每天七点左右起床,小手敲开我们的房门,嘴里还会不停地叽里咕噜,然后来到我们的面前,不停用他那冰凉的小手扒拉我们的被子,一边乐得裂嘴嘻嘻笑。清晨,透过窗户的阳光温暖地洒在他身上,此时,他成了早晨顶在叶尖上的露珠,晶莹剔透,让我们这些成人不忍去碰,只想静心赏之。
中午,当饭碗刚端上来,不用招呼,他会猫一样地立刻蹿上他哥哥的椅子上,不忘念叨:“饭,饭。”一边会拿起他的小勺子不停地拨弄其它碗里的饭菜。当奶奶伸手准备打他时,会立刻抬起小脸,一双小眼瞅着奶奶,拿着小勺的手会指着饭菜,小嘴不停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儿语,那一脸的诚实和委屈,逗得他人会使劲地拽着奶奶抬起的手腕。见状,他亦会懂事地坐下,端起他的饭碗,用小勺子给自己喂饭,尽管他周围饭粒点点,但此番举动,总能唤起我们对幼时生活的美好回忆,总想验证那时我们是否也一如他这样的纯洁、透明。
下午的时候,他奶奶会带他出去溜达溜达。此时,可是他最放纵的时候。看见喜欢的事物,会毫不犹豫地甩开奶奶的手,直奔而去,常常是吃力不讨好,不是碰了这个就是碰了那个,弄得奶奶很是尴尬。毕竟是才三岁的孩子,表达就是这样直接,在邻人的劝慰声中,奶奶举起的手常会不自觉地放下,乐得一旁的他手舞足蹈。
当周围黑黢黢的时候,陈朗会拿起他的小奶瓶,拽着奶奶的手,来到小床上,常常就那么几分钟的安静,就会进入梦乡,乐得我们在一旁不停赞叹。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样短暂,当陈朗坐在车上朝我们挥手时,那一刻,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掉下来。下次见面,这颗小露珠就已是五岁,或许就不会再有这样美丽的瞬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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