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09 00:00:00 作者:吕立中 来源:今日高邮
从工作到退休四十余载,如今才拥有一个属于我的天地——书房,这是时代给我的恩赐。
自幼时上学到走上社会,搞扫盲、当教师、干文化工作,在黑土地上饱尝过用牛、拉犁、推河泥、挑河工、打蝗虫的艰辛。静心读书习文添智一直是我日想夜盼的奢望,能有个“书屋”自由自地地开笔关书,更是我望眼欲穿的梦想。如今,时代开新篇,造楼带书房,好日子终于让我美梦成真。数千册书,包括古代名著系列、史书系列、经典作家小说系列,以及唐诗宋词等等,填进了这个20多平米的空间。每天身处其间,伏案凝神,与书同伴,惬意自在,算是一份清静雅致情趣盎然高尚无比的享受。
我爱读书,好书难舍。不管白天黑夜,陶醉在这个精神家园里,自我感觉就是“享福”。我可以随心所欲无碍他人地驰骋书的世界,饱览名门大家的精品力作,品尝文坛泰斗的睿智不凡,阅读中外经典的宏篇巨著,在浩瀚的知识海洋里无羁畅游博学广积。
在这难舍的书房中,我常常想起过去爱书却不能的许多往事。记得当四类分子子女的日子里,同朋友借得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中保尔·柯察金的形象感染了我,成了我心中追求进步的偶像。这本书与我形影不离,随身携带,下田拉犁在田埂上短暂小憩时总要见缝插针地翻阅。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丢失了,好像有人借去未还。我找了好多地方仍杳无音讯,书还未曾读完,朋友追着要书,无奈,只好让妻子送人家一只家中下蛋指望油盐的老母鸡,尽管妻子怨言,对方推让。为了那本丢失的书,我患了几年“相思”。
“文革”中有一年,我家被“造反派”破“四旧”,搜去了一口袋书。其中除祖上传的颜鲁公、柳公权字帖和一部《辞海》外,还有我买来的《红楼梦》、《三国志》、《水浒》等名著,这些都是节衣缩食得来的。那天夜里,我不怕戴政治帽子,像侦察兵一样,瞄准存放“四旧”物资的大队部仓库,破窗而入,打着手电,在乱物堆中仔细查找,结果无功而返。后来打探到,原来,那个造反派已将我的书占为己有,放在自家书柜里。我得到消息后多次登门讨要,他以“反复辟”、“阶段斗争”、“为我保管”为由而拒还。不长时间,毛泽东劝许世友多读《红楼梦》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了,真想不到,这个“造反派”竟把《红楼梦》送到我家来了。问及其它书时,他说,等上级通知,真让人啼笑皆非苦不堪言,直到粉碎“四人帮”在我的严厉讨要下,我的书终于完璧归赵。
和书在一起,不会叹气,永远快乐。一代伟人毛泽东酷爱读书,许多名篇熟读成诵;茅盾小学时就能背诵《左传》;英国有位叫杰克·伦敦的作家,也是多背丰富词汇厚积薄发而功成名就。有一位资深作家说过,在书的天国里,我是自己的上帝。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我看书习作,文思泉涌,体会很多,收获颇丰,先后出版了3部作品集。读书快乐,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