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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儿

2008-01-08 00:00:00    作者:吴士来    来源:今日高邮

前段时间,我写了篇《家有女儿》的小文,在《扬子晚报》发了一个版,送给女儿作十九岁生日纪念。言犹未尽,再次提笔,写写我那宝贝女儿。

女儿的生日和共和国在同一天。女儿叫吴姝,健康、漂亮、可爱、聪慧。我非常感谢苍天,赐给我一个女儿。女儿是我的希望,是我的骄傲。

我至今还记得,妻子临产时,我从南京急急忙忙地赶回来,因为横泾镇卫生院妇产科医生是我的熟人,所以我被特许进入产房陪同。妻子边撕心裂肺地呻吟,边牢牢地攥住我的胳膊,吓得我双腿直打哆嗦。晚上八点四十一分,女儿终于愿意出来和我见面了,虽然我曾无数次趴在妻子的肚上体会过女儿的拳脚,但父女俩初次见面时的喜悦,使我忍不住立即将她抱入怀中。

初来人间的女儿,如小猫一般大小,浑身红红粉粉,两个眼睛滴滴溜溜地转着。女儿出生时重6.3市斤,高46厘米,体重、身材适中。妻子躺在产床上,一脸的汗水,也一脸的幸福和自豪。

女儿时差颠倒,白天呼呼大睡,常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蒙着细密的汗珠,摇都摇不醒;晚上忽闪忽闪着大眼睛,要人抱着她晃动,要不就“哇哇”大哭表示抗议。这种晃动,一般要到东方鱼肚白时,她才酣然入睡。我爬上床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起床给女儿洗尿布。初为人父,我的心情也随着女儿的降生而奔放,人一下子变得特别勤快,照顾妻子、干家务活非常卖劲。

女儿在三个多月时就能听别人逗她了,六个多月的时候就能扶着墙和家具在家里到处逛悠,开始学着叫爸爸、妈妈了。女儿从小体质就不太好。感冒发烧、上呼吸道感染几乎成了她的老毛病,稍不留神,就会生病住院。女儿由于血管细小,打点滴很麻烦,护士要扎五六针才会成功,疼得她像杀猪似的嚎叫。我曾经成百上千次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女儿快点长大,身体越来越健康。女儿皮肤很白,长相周正、端庄。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儿逐渐由襁褓中的婴儿变成了一个小姑娘。女儿头发乌黑发亮,身材高挑,皮肤白净,脸蛋漂亮。我为女儿一天比一天漂亮充满欢欣。看着女儿一天一天平安长大,我心里充满了无从言表的喜悦和幸福。

女儿六岁的时候妻子随军到部队。我和妻子都要上班,把女儿放在家里又不放心。那时,我在部队政治处当干事兼子弟学校校长,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把女儿送到自己管辖的学校读书。学校没有幼儿园,只有小学二年级至五年级。没有办法,我只好让女儿上了二年级。女儿很聪明,在学习上基本上不要我们操什么心,她属于上进心比较强的女孩。她的语言天赋比较好,普通话比我讲得要标准得多。

女儿是我们夫妇倾尽心力的作品,灌注着我们的心血,也继承着我们的精神。女儿天天可爱,时时可亲,许多的亲情、激情和柔情,都与女儿有关。女儿渐渐地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听大人讲故事的孩子,她学会了和我拉家常,学会了和我争论问题,甚至一些家务活也可以替我做了。女儿长大了,就像田野里的小树苗,眨眼之间,就亭亭玉立了。女儿好几次俏皮地和我比身高,这让我感到了岁月的威胁。女儿16岁那年,学校举办了一个成人节宣誓仪式。突然间,我有些舍不得女儿这样快就长大。长大,就意味着离别。因为,女儿长大的不仅是身体,还有那双扑扇着向天而飞的翅膀,还有那颗渴望着向海而游的心灵。我和妻子已不再是她成长路上的拐棍,但我们永远是她信赖的长辈和朋友。

女儿在我们的视线中,上了小学、上初中,接着上高中。在女儿接到省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那一刻,我内心的高兴和激动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10年的学习生涯,是每一个学子不能忘记的。从第一次启蒙教育到考省重点高中的那段艰苦岁月,其中的酸甜苦辣,难以言表。每当我看见女儿熬更打夜时,常常心痛不已。常言道,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但又何尝不是爸爸的心头肉呢!当看到女儿学习有了进步,我心情荡漾地为她高兴,为她自豪。女儿要考大学了。为了不影响复习,2005年春节,我们一家没有走亲访友,拒绝了战友的聚会酒宴,甚至放弃了春节期间精彩的电视节目,用看书来陪伴女儿打发时间。我在心里默默地祝女儿考试成功,考上理想的大学,为实现理想与目标奠定坚实的基础。

女儿终于如愿以偿地考入了一所大学的经贸英语系,十年寒窗,三年的高中苦读,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我们夫妻俩欢天喜地,为女儿的成功感到安慰,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始终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踏实了。

我和女儿朝夕相处十八年,从来没有分开过。女儿离家上大学后,使我这个为女儿忙碌了十八年的父亲感到极不适应,好像生活突然间失去了方向,做事心不在焉,夜里经常失眠。想念的心情与日俱增,常常独自叹息。但更多的是担心,担心女儿不适应当地的气候和水土,担心女儿的身体,担心女儿的学习,日子就这样一直在恍恍惚惚之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爱女儿,就像天下千万个父母一样,我对女儿的爱是无私、深厚、永恒而又纯洁的。我在心里千万遍地希望女儿身体健康,和同学搞好关系,自如应对将来的竞争与压力,用好心情、好心态迎接各种挑战,拥有美好灿烂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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