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9-26 00:00:00 作者:龙 飞 来源:今日高邮
暑期,全家人去了一趟云南,目的地直指藏区的香格里拉,彩云之南所到之处景观无与伦比、赞不绝口,当旅游巴士途经大理州弥渡县时,导游阿李用近一个小时,给我们讲述了马帮在茶马古道上发生的凄婉爱情故事。她问:“被张艺谋导演选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闭幕式上的歌曲大家知道吗?”这首旋律优美的“东方小夜曲” 《小河淌水》就产生在弥渡,云南有这么多动听的民歌,张艺谋为什么要选《小河淌水》呢?于是,阿李给我们娓娓道来一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
马帮,那个年代是当地与外界联系的惟一交通工具,粮食、酥油、山货和一些生活用品都是靠它进出运输的。马帮里一般有十几至上百匹马,常年往返于暹罗、缅甸、川、藏、尼汝等之间。当年,一支马帮在弥渡这个小山村休整,正值白族农历七月山歌会,马帮里一个17岁的小伙子阿桑在小河边玩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山歌,阿桑站在河边用山歌回应,一来二去,对答如流,互相表达真挚的情感,第二天,他们相约在小河边。远远看见一个美丽的少女,少女也发现了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在注视着自己,都被双方的清纯、英俊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一见钟情的爱情就在这少男少女间悄然发生了,美丽少女叫阿月,16岁。
马帮出发前,他们又相约在小河边,互相倾诉着爱慕之情、海誓山盟,在流水哗哗的河边,阿桑对阿月说:等我这趟回来,我就托媒求婚。满载茶叶、银器等物资的马帮出发了,阿桑阿月依依不舍,两人眼里噙满了泪花。马帮渐行渐远,叮当叮当的马铃声,由大到小,由清晰到模糊,不大一会儿就消失了。此后就一天天地在盼、在等。四个月后的一天,阿月终于等到阿桑哥的马队回来,两人相见诉说情长,时隔几日,阿桑就托媒求婚。阿月是当地土司的掌上明珠,得知求婚者是一个赶马人,便索要巨额彩礼,有意刁难阿桑,让其知难而退。阿月见到沮丧的阿桑后,阿桑对阿月说这次去缅甸一定找到盛传的宝物“青脉”(翡翠石),来换取彩礼迎娶你。回到马队后,阿桑与马帮头说了事情的经过,马帮头明白寻找青脉的人是生还渺茫,又说服不了阿桑,只摇头说:遇到了痴情男女。马队出发了,经过若干天行程到达了盛传有青脉的地域,马帮头告诉阿桑,马队三天后返回这个山口,找到宝物,错过了时间和马队生还也是无望。留下阿桑,马队继续向前,三天后马队返回就地扎营。马帮头在山口不停地张望,一直到天黑,不见踪影,马帮头又决定多停留一天。阿桑离开马队后,一头扎进了老林,没日没夜寻找、奔走,老林子里布满了天险、玄机、瘴气,几次昏厥的阿桑不知道在老林子里呆了多久,历经了磨难。马帮头终于在晨曦的雾气中,看到人影摇晃地走了过来,深知凶多吉少的马帮头见到了阿桑,他取出了青脉说:我不行了,把青脉交给阿月。说完就离开人世了。马帮掩埋了阿桑,返程了。
阿月天天盼着阿桑哥回来,只要听见马铃声,便跑到村口翘首以待,期望心爱的阿桑哥回来。马队终于回来了,就是不见阿桑。心急的阿月问马帮头:阿桑哥呢?阿桑没有回来?湿润双眼的马帮头痛苦地说:阿桑变心了,在缅甸他看上了富家小姐。说着取出了青脉交给了阿月,这是阿桑给你的,让你从此忘掉他,他说对不起你。阿月听后一阵晕眩,眼泪哗啦就下来,不停地摇头说:不是真的,阿桑哥一定会回来的,说好让我等他的……马帮头和兄弟们看着泪人般的阿月,也禁不住流泪了。
从此,只要遇见这支马帮,阿月就会对马帮头说:你遇见阿桑哥,一定要对他说,我会一直等他回来。马帮头每次都会痛苦、无奈地劝阿月:不要等他了,他不会回来的。阿月说:他会回来,我会一直等他回来!就这样,时间一年年过去了,阿月看着来往的马队,听着叮叮当当的马铃声,时光就像小河的水哗哗地流淌着。十多年后的一天,马帮头见阿月依旧那样苦苦地期盼着阿桑哥,于是他流着浑浊的泪水对阿月说:我年纪大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走道了,实话告诉你,阿桑回不来了。如实地对阿月讲述了阿桑遇难的经过……阿月听完后晕了过去,醒来后,她把青脉雕琢成手镯,戴着手镯,终身未嫁,她一直等待着阿桑。她时常一人站在小河边,诉说着对阿桑哥的无尽思念: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望见月亮想起我阿哥……一阵清风吹上坡吹上坡……哥啊哥啊哥啊……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每当唱到这里,阿月总是泪水涟涟。
导游阿李说:《小河淌水》演绎的就是这样一个真实得让人动容的爱情故事。由于这首歌代表了一种坚持、一种承诺、一种信守,在2008年奥运会的闭幕式上,这首歌在鸟巢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