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08 00:00:00 作者:于川 来源:今日高邮
记得小时候吃水,都是河水。两个铅桶,挑到码头,舀满了,挑回来倒进水缸里,再放几块明矾,等水沉淀了下来,才可以烧煮(挑水的任务大多是哥哥姐姐们完成)。有时候挑水的任务在我身上,垫起脚尖,咬着牙,一路上泼泼洒洒挑到家,只剩半桶水了。当时真希望靠家门口,有一条河,多好啊。
有一天,教书的父亲决定在院子里打一口水井,解决全家吃水难的问题。
打井师傅先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然后在坑里埋了一支长约15米的铝管,砌一个水泥台子,装上打水的龙头,手压几下子,真的能打出水来呢。水质有点浑,打水师傅说,再过几天,就清了。果真如此,几天后,水打出来,清碧碧,比河水还凉。
有时候打水,打不上来,还要先到水缸里舀点水放到龙头里,然后猛压几下,把井水引上来。龙头上直接套个水管子,一直接到水缸里,只要手不停地压,就有满满的一缸水。一回看到刷在墙上“穷锅膛,富水缸”的标语,似乎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决定打井。
打井水,不但需要力气,还要有点耐心的。打水时一下一下地压,动作单调,手上也起了血泡,那时自己小,不免心浮气躁,接连不住地打,一次把水井龙头里的皮垫都打坏了。父亲找出一块皮垫,照样儿重新剪了一个圆形的新皮垫,一边装上去一边对我说:一锹挖不了井,打水也要一下一下来的。
光阴荏苒,由于土地复垦,老家的老屋已不复存在;那口水井也只能永存记忆深处,而决定打井的父亲,一晃也已经离世七个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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