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9-10 00:00:00 作者:朱德金 来源:今日高邮
在我的求学生涯中,许多老师都曾给我以无私的教诲和帮助,一些场景至今仍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每每想起这些场景,幸福和温暖就开始在我的心中荡漾!
小时候,我所在的村庄有一所学校,在这里,我从小学一直读到初二,初二也是这所学校的最高年级。学校的老师大都是本庄人,为了生活,他们课余必须忙于农田的耕种,在我们学生心中,老师的生活也和其它庄户人家一样,没有半点神秘感。王老师的到来让我对老师有了全新认识。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各地普遍缺少英语老师,更不要说我们这所学校了。那时王老师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被请来教我们初中英语。他的家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学校就给他找了一间宿舍。每天放学后,他都会和几个大个子学生在一起打篮球。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王老师矫健的身姿深深地吸引了我们,我们都或蹲或站在那被称为操场的泥地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表演,久久不愿离去。王老师还有一只口琴,在雨天的傍晚,学生们经常听到他吹奏出的欢快乐曲,充满了希望,我的心中似乎也有一根弦被拨动了。学校因王老师的到来让我深深地留念起来,我也开始觉得在学校真好。
初三时,我们这一批学生走进了乡中心初中。第一次离家、住校、吃食堂,我深深地陷入了自卑和恐慌之中:这儿一个年级就比我原来的学校还要大,不同的姓氏让我眼花缭乱,白天上课晚上还要上自习,宿舍里住了三十多位不同班级的学生……炎热的天气、嘈杂的环境,让我在一次午休时突然神经发作似地一脚踢向了窗户。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还没有完全停下来,一声怒吼已传到耳中:“你干什么?!”一张表情严肃的脸出现在缺了玻璃的窗户外,“你站出来!”当我低着头走到这位老师面前时,双腿忍不住发抖,但老师的口气却缓和了,显得语重心长:“你怎么能破坏公物?要赔偿的!”在问了我姓名后他就让我离开了。有同学告诉我,这位老师是学校的副校长张老师,很严厉。我在恐慌中度过了一段时间,意料中的班主任谈话、请家长共同教育等始终没有出现。不久,学校为窗户补上了玻璃,这件事似乎被淡忘了,可我的心却总感觉是浮在半空中,生怕会有谁再提起这件事。我尽量低调,不敢有其它想法,尽量埋头苦读,争取成绩能更好一点。一年后我考取了县中。直到现在,我还在想,张校长真的忘了这件事吗?
1987年的秋天,我来到县中,遇到了教我三年物理的潘老师。潘老师的课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我也从事教育工作,想起潘老师,就认为他的课即使放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也不落伍。潘老师上课自己讲得很少,他总喜欢让学生上台来讲,然后再做一些补充和点评。在老师的鼓励下,我作为一个农民的孩子,曾多次荣幸地上台为同学们讲解物理,因为我的手较小,我还获得了“小手老师”的称呼。
高中毕业前,我获得了去扬州师范学院参加竞赛的机会。当时,我从没有出过远门,对去扬州心里感到很忐忑。意外的是,潘老师似乎知道我的焦虑,居然陪同我去了扬州,他还事先买好车票,用自行车把我带到长途车站。到扬州后,潘老师也没有急于带我去目的地,而是和我一起沿着国庆路向北漫步,让我第一次见识了扬州的热闹和繁华。到达师范学院门口时,我看到了两排郁郁葱葱的雪松,很有气势,不由得叫出了声:“真漂亮!”潘老师在一旁平静地说:“这算什么,以后你会看到更好的风景!”现在,每当看到美妙的风景,我总会想起老师的这句话,想起那次扬州之行。
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赵老师的古诗文朗诵、朱老师的自制实验教具……爱因斯坦认为,忘记课堂上所学的一切,剩下的才是教育。我不敢说这些记忆就是教育,但每想起这些,感激之情就油然而生。师恩难忘,平时这种感情总被埋藏在心里,现在到了该表达的时候,我要对所有的老师说:“老师,教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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