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16 00:00:00 作者:张世同 来源:今日高邮
——读黄士民《我的春天里》
近日,喜获黄士民先生刚出版的作品集《我的春天里》(一、二册)。捧读这凝结作者多年心血的文集,黄士民先生热心文学艺术、执著于笔耕的历程再现于我的眼前。
认识黄士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时,高邮市电影公司(时称电影管理站)常常在高邮电影院(现中山花苑处)门口的戗牌、橱窗和墙上的宣传栏中张贴一些观众影评,黄士民就是一个热心的投稿者,我由此结识了这个爱好写作的“小青年”。他不少稿件被抄写张贴在电影院门前,有的被刊载在电影公司的宣传小报《高邮影讯》上。他还多次获得我市影评征文奖。他成为我市群众影评骨干,成为市影评中心组成员。他勤奋好学,努力把握电影艺术的特性,使撰写的影评从思想评论的角度逐步转向思想性与艺术性、文学性与电影性相结合的角度,写出了把握了“电影特性”的评论。从他收录在这本书中的几篇影评可以看出评论水平提高、深化的过程。评《淮海战役》的《一辆小车一腔情 一副担架一颗心》,注意到从电影画面入手,从人物的动作入手挖掘影片的思想内涵;评张艺谋《菊豆》的《演释人生的悲歌》,讲述了色彩的运用对于渲染情节、表现人物心理、深化主题的作用;著名演员李仁堂率《被告山杠爷》主创人员来高邮时,他写了《人格的嬗变与感悟》,剖析了山杠爷这个好人身上的复杂性,写出了社会转型期传统道德观与新生活的冲突,发出了对健康人格的呼唤。上述文章最初都发表在当时的《高邮影讯》上,其中后两篇收录于1999年出版的高邮市影评集《银海珠光》中。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电影业受到录像和电视的极大冲击,电影市场开始萎缩,对明星闲闻轶事的报道成了娱乐报刊的主打版面。在这种困境中,黄士民先生顺时应变,转向对影视明星的评介,转向对电视作品和电视节目的评论,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坚守、扩展了影评阵地。那时,有不少影视节目的发行方为了推销自己的产品,常召开新闻发布会,在给娱记们发“通稿”的同时也少不了送一个红包,许多报刊常常刊发“捧场”文章。而黄士民从自身感受出发,直抒胸臆,或贬或褒,自由挥洒,写出了自己的真性情。我常从《江苏广播电视报》及其他有影响的报刊中看到他的文章,如《平平淡淡吕丽萍》《如梦的周洁》等。《高邮影讯》转载过这些文章,《银海珠光》也以“指点明星”为题,选登了四篇短评。
黄士民也钟情于文学创作。这套文集还收录了一些小说、散文、诗歌和报告文学。从他的文学作品中,我们常可以感受到挥之不去的电影情结。他回顾了童年“滑电影”的经历,讲述了对电影明星的崇拜,叙述了对电影小人书的酷爱,还披露了赴京报考电影学院的经历。他的小说写作也受到电视艺术“视像性”的影响。《爱情不长眼睛》这篇小说,用一段场景描写与一段人物对话结合的方法,用文字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具有视觉、听觉要素的“声画组合”,让读者从中思考、联想、品味热恋中青年男女的痴迷、单纯、怅惘的心态,行文与结构还具有当时流行的“意识流”倾向。当然,身为高邮的文学青年,他的作品更多地受到汪曾祺作品的影响,不少作品散发着浓浓的“汪味”。《城南湾的丁先生》《小白铁》等用白描的手法写出了新社会小人物甘苦并存的生活状态;《感觉》《最可贵的》如同小品文,在带有苦涩而又有戏剧性的结尾中揭示出作品的主题,其结构与手法类似汪曾祺的《陈小手》。后期所写的《九月的故事》,通过两个老师不同人生道路的对比,写出了在商业化大潮冲击下人生观的裂变、价值观的错位。在小说结尾,他用一个早夭的婴儿作喻,表示了与“一切向钱看”观念的决裂,表达了对精神家园的坚守。
黄士民在《日子》这首诗中说:“日子是一个人的年轮,日子是一辈子的希望。”在我认识黄士民近三十年的日子里,他一直钟情于文学和影视艺术,在繁忙工作之余笔耕不辍。他用一篇篇饱含真情的作品,抒发了对生活的热爱,表达了对美与善的追寻,刻下了标示自己追求的年轮。该书定名为《我的春天里》,我想,这“春天”是青春的律动,是追逐文学的梦幻,是精神的家园营造。这种“春天”正是黄士民“一辈子的牵挂”。
黄士民先生对“春天”的牵挂与执著,值得我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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