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01 00:00:00 作者:华曜 来源:今日高邮
灯下,阅读陈庚林先生的几篇近作,感到特别的纠结、惆怅,也感到欣慰和温暖,心情总是平静不下来。文章中那朴实无华的语言,那依依惜别的深情感染着我,激励着我,让我在欣赏他的佳作的同时,也受到了一次心灵的荡涤。
我和陈庚林是舅甥关系,虽然我比他年长不了很多,但他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从小聪明伶俐,颖悟过人,他的学龄前教育不是在教学设备齐全的现代的幼儿园里,而是在一个只有几张桌椅的旧式的私塾里,但这却为他练就一手好字创造了条件,也为他日后从事文字工作打下了坚实的文学基础。这几十年来,我们之间由于工作性质不同,因而联系较少,但他的工作生活情况还是知道的,他后来一直在党政机关任职,任过乡党委副书记、城镇镇长、城镇党委书记,后又任建设局党委书记。但是他不管干什么工作,担任什么职务,都执着地坚持了对文学的爱好与追求,他的一些工作报告、总结都是他自己动笔写就的。除此,他还利用业余时间写就了一些有韵味的散文,这些散文大都是写他自己及周围人的生活,或记人,或叙事,或抒情,或议论,并将它们融铸于一炉。他的这些文章短小精悍,活泼诙谐,朴实纯真而又格调清新,有的让人忍俊不禁,有的让人身临其境,有的使人沉思深省,有的则激起人们的昂扬斗志。现在我手头的这几篇文章都是他最近在沉痛之后写成的,它从另一侧面反映了他对亲人、对家乡及乡亲的深爱和眷念。
2009年年底,他的爱人吴昌玲因患胆管癌辗转在南京、扬州几家医院治疗,终因病情恶化,不治离世。“梧桐半死清霜后,白头鸳鸯失伴飞”,他悲痛,他烦闷,他忧愁,不幸焦虑成疾,竟患了急性肝炎。这对他来说不啻又是一个雪上加霜的巨大灾难。在亲友们和单位领导及同事们的帮助下,他一方面住院治疗,与疾病进行顽强斗争;另一方面又努力完成昌玲未竟的事宜——亲自主持了女儿女婿的婚礼;与此同时他在痛定思痛之后,在病榻上梳理了往日的生活,写下了缅怀亲人的文章。这几篇文字大致都在这期间写就的,读着它,让人感受到他感情的真挚,用笔的细腻,读着它真有一种“多情自古伤离别”的感觉。
也就在那段时间,他曾工作过的而现在工作在二线(老区经济开发促进会秘书长)经常跑点的车逻镇,有个闸河村小学,那里有个青年女教师,叫徐善兰,她热爱老区,热爱家乡,热爱孩子们,就在那个条件简陋的农村小学里,她一干就干了二十多年,终因积劳成疾,身患脑瘤,不幸过早地离开了人间,她走时念念不忘的是老区的孩子们。
在陈庚林自己患病的日子里,他时时念叨着她们,他用饱含着感情的笔触,时而用浓墨,时而又用白描把这些可敬而又可爱的女性写得有血有肉,就像人站对面而呼之欲出。他写吴昌玲“工作热情,认真严谨,无论在哪个部门、哪个岗位都受到领导的信任,同事的赞扬……”他写徐善兰“为了老区的教育为了老区的孩子,她每次都选择留下”,这里没有什么豪言壮语,更没有什么官场中常见的套话空话,有的就是她们对工作的热爱,对事业的追求。是的,她们都是普通的人,是邻家大嫂,干的也是平凡的工作,但是建设国富民强的和谐的小康社会,就是需要这样的踏实肯干的普通劳动者。
这几篇怀旧追思的文章中,我特别欣赏《临小趣事琐忆》。这篇忆旧的文章把我们又带入那魂牵梦萦的水乡泽国去了。文章记述的是他儿时上学的一段趣事,生动活泼,几个人物栩栩如生。这里我还想帮他补充一个细节,他入小学时,给他“面试”的还有杨凤华老师,那天正好是八月中秋,而当时临泽人还不习惯说中秋节,都称“八月半”,杨老师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他不及思考,立即回答:“今天是中秋节。”事后,杨老师逢人就说:“这个伢子真聪明!”可惜,他太吝啬笔墨了,很多的趣事,他都无暇去回顾,让这篇极为精彩的传神之作,刚开了个头,就只好“且听下回分解”了。过去我与他曾经就习作问题进行探讨,当面向他提出过要扩大文章的容量,不断充实文章的内容,看来在这方面,陈庚林还有努力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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