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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荷的遐想

2015-07-08 00:00:00    作者:顾永华    来源:今日高邮

在我们家乡河塘湖泊中,都有荷亭亭玉立的身姿。于细雨霏霏中观赏荷,是一种享受,也带着几分的惆怅。这水乡的大千世界啊,到了七月,就是荷的天下,一汪汪、一片片满塘满河的荷叶,撑起一片绿的世界,小城的空气中也散发着荷叶缕缕的清香。其景是那样温柔,又淡雅如水墨一样婉约。

走在雨的世界里,却忘记了撑开手中的伞。如果你在身边,一定会笑我犯傻。总是会因为一份美丽,而忘我,而流连忘返。总以为只要喜欢就好,只要欣赏就好,让一些感想只是存储在心间,然后,独自品味,独自欣赏。

可是,这红尘中的是是非非啊!说不明,道不清,梳不齐,理还乱。就像这眼前零星点缀着的荷花,在袅娜地开着,在清风细雨中轻轻地摇曳着,是在随风吗?是在随性吗?无人知晓。毕竟我不是荷,何来那些无端的猜想。只是,我不知道,是天空在下雨,还是我的心在下雨?是荷花在发出轻叹,还是我在发出轻叹?时光安静无语,唯有岁月的年华在悄无声息地流淌。

我还是沉醉在遥远的昨天,把你想象:一条小船在荷塘中漫游,清清的水,绿绿的荷,还有粉红色的花。你忘情地看着满眼的绿荷,一手拿着一朵荷花,一手拿着一枝莲蓬,不时开心地笑出声来,惊得蜻蜓在花苞上些许时间都不敢落下。我把你看成水乡的采莲女,于是就记起《西洲曲》里的诗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好一个“莲子清如水” ,我看着你水中美若荷花的倒影,独自感受着如诗如画的美景,是荷花美,还是你美,我觉得都美。此刻,我撑船的竹篙不由自主地横放船尾,我怕因为篙子插水,毁了如镜的水面,毁了你如画的倒影。那时,我们年少只懂得爱美,只把你美若荷花的倩影放在心里。年少时不懂得爱情,懂得时你已人在他乡。如今,同一个月夜,我在河塘边追忆,你在山道上流连。一个望月一个看山,此月与彼月,仍然姣好明媚,我只能独自把你想象。时光,爱,伤感,温暖,能记得哪一样,能遗忘哪一样。记忆是无花的蔷薇,永远不会败落。遇见过的美好,已经深深浅浅地存在我的记忆里。我知道人生路上初时的相识,不一定能相伴走到终点。但是我总记得你,记得最初遇见时的那一角晴朗蓝天,记得美若莲花的你,记得月光映照下你的倩影,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那句话:等我老了,就去找你。

所以,七月,是遐想的季节。

“清澈的水映照着碧绿的荷叶,亭亭的荷花在微风中悄然绽放。”当脑海中想起这样的文字的时候,眼前就会隐隐约约出现你清丽脱俗的身影。静月绿荷,一个将人间最美的月光与世间最雅的花融为一体的女子,模样是那样的清美,仿佛世界里满是莲花淡淡的清香。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沿着荷塘的石阶款款而下。风在戏雨,雨在戏荷,我只需带着眼睛看,带着耳朵听,用手轻掬碧波,托一些盈盈的月光,沉下去的心酸,无人提起。风至处,荷叶上下摇曳,露珠闪着珠光在荷叶中滚来滚去,最终滚入荷塘,带着珠光熄灭在一弘清净的水里,再也分不清哪是露珠,哪是水。其时,我当露珠为心中的记忆,当岁月时光的记忆。风与水无形,年华消失于无形。

总相信在最美的年华,一定会遇到一场最美的邂逅。在七月,月光如水的日子里,看荷花在荷叶间安枕无忧,真希望你能在我的心间驻留千年。只是,岁月无情,只是我既不能让时光停留,又无法穿越时光,只能看着最美的时光,就那么安静地走远,直到连你记忆中的身影都模糊了,还痴痴苦想着,不肯回头。怕错过,越怕,就真的错过了。如今,你已经走远,你我不能生活在童话的故事里。如果故事重头开始,即使我不能留住你,也将与你同行。现在在月光下我只能如是说,你我见与不见,只是表面难逢,但其实你已经永驻在我的心房,那里没有风雨没有孤独,只有阳光只有温暖,所以你我又天天相见,流连在花前月下。

荷花的美丽,谁都知道。荷花的心思,谁又能懂。只有真的捧在手上、品在心里的人,才会知道。现时间我好想像电影中的穿越那样,瞬间出现在你的身边,与你重新出现在开满荷花的荷塘,让你就那么美美地赏莲,而我就那么静静地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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