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02 00:00:00 作者:陈其昌 来源:今日高邮
至2016年5月30日,高邮文联30岁了。人云,文联可有可无,不像有些群众组织有责任要担当;亦有人云,充其量它不过是个“草台班子”。笔者却认为,它确实是文艺“家”、业余作者一个很好的活动平台。当下的文联已长成参天大树,沐浴在“二为”方向、“双百”方针的一片阳光中,根植于高邮历史文化积淀的厚土里,更有高举“受戒”大旗的汪老和被称为高邮“乡党”的诸君指引、扶植、激励,至今,大树郁郁葱葱,果实累累,令人欣喜,催人向前。
第一次文代会全体合影照片犹在。当时才20多岁的王干、夏涛已成为文联委员,夏涛自然喜形于色,更多的高手立于台阶,显得自信、矜持。诚然,尚有写家徜徉于“大野”,蓄力笔耕,成为未来的新星。
文联的生命力、凝聚力一在于“联”,二在于“动”。坚持笔耕和参与活动,完全是基于求是欲和获得感。第一次文代会刚结束,省作协便在高邮晚晴园举办了为期8天的青年文学评论讨论会,高邮文联参与协办,来自京、苏、沪的35位评论家参加。他们讨论热烈,气氛相当活跃,还有人为高邮文学青年开设了讲座,大家受益匪浅。有一天,有作家问笔者一件事,思想解放得可以的顾而 问:这样的讨论会,高邮怎么派警察来参加?笔者一了解,原来是一“文学中年”自愿来参会,而且记录认真,因为是穿着司法制服来的,才有此误会。说明了原委,有人戏称顾老是“草木皆兵”。
此后,这类活动颇多,有时也有些麻烦。有次省作协来了几位同志访问,晚饭后,朱延庆、笔者等人陪他们到文学青年开设的“黑三角”咖啡店小坐。“黑三角”不“黑”,也不“黄”。大家天南地北地谈笑风生,气氛如常,无不满之言和越轨之行。没几天,公安部门有人正儿八经向笔者询问那晚的事,问到什么人,谈的什么事,有什么异常之处?笔者通报了所有情况,告诉他们,有朱延庆和笔者在场,一切平安无事哦!他们说,有事要报告,搜集这类情况,是他们的职责。笔者说,受党的教育几十年,我们是大大的“良民”,你们不必有此疑惑和惊恐。事后想想,也可能是我们少见多怪。
活动多,联络好,人们乐意耍弄文艺十八般兵器,善于向名人学习。如有名人来邮,文学青年敬请签字、题词的,争相合影的,常常络绎不绝。尤其是汪老第三次回邮,大家尽量与其零距离接触,在汪老面前歌舞,或者翻看他的私人相册,每当见到他和境外女作家以及年轻美貌女郎的亲昵照片,就问他夫人施松卿的感觉,施老师便说:“管他,远着哩!”在邮期间,施老师管汪老的是喝酒。一次午餐,徐桂福请客,施老师不同意喝酒,“要喝,顶多喝低度的。”有人答应。汪老对笔者低语:“管她说,上桌就由不得她啦!”结果,那天喝的是烈性的“五粮液”,十分尽兴,午后汪老高兴地为大家写了不少字。
汪老的书法是一绝,众人求之视宝,凡高邮人求墨宝的来之不拒。唯独有一次例外。那次市里在北京开招商会、联谊会,有公家人请汪老题写“青云直上”。汪老说,不写。把笔放下,坐在一旁抽闷烟。后经人劝说,挥笔写了《我的家乡在高邮》(一节),此作品现存高邮博物馆。
汪老第一次回乡途经南京,笔者认识了汪老。当时笔者在省文联驻会,并未领受县里接待任务。那天,笔者与水利厅胡同生(汪的同学)拿着介绍信送汪老去白下饭店。秋雨中,鞋子湿了,笔者把“鞋”字读成“孩”字。汪老说,一听就知是高邮人。到了饭店,房间紧张,只有每天10元以上的。要知道,1981年的月工资只有几十元。笔者问汪老,这住宿费您可以报销吗?汪老说:住!事后对他的同学刘子平说,这小子怎么不会说话?刘老师又善意地提醒笔者,笔者深感内疚,真夯!
笔者遗憾的还有一事,与汪老结识多年,没有一幅他的字,本来有一幅,因为可恶的人为因素,竟然得而复失,流落他乡。
文联30年来,众多领导、著名作家、评论家谆谆教导高邮文艺界人士,要学习习近平在文艺界座谈会上讲话精神,努力提高水平,增强精品意识,力争创作出与时俱进、人民满意、流传于世、传承于史的作品。
高邮文联成立后,曾有人发现名为“高邮县文化艺术会”会徽。经查无只言片语记载,未留任何历史痕迹。30年来,各级党委宣传部门,始终把握方向,热心培土,辛勤浇灌,使文联呈现一片旺盛的生机;尤其是近几年,活动形式之创新,文艺成果之丰厚,社会影响之深远,已今非昔比。高邮加入中国作协和全国文联协会的,更令人欣喜,其标杆作用更召唤更多的人们前行,不少“才子”“才女”正登攀文艺高地而艰辛、快乐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