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2 21:23:28 作者:□ 陈景凯 来源:今日高邮
庖丁解牛,游刃有余。能有这一好手段,他是下过苦功夫练就的。晋人王献之能成一代书法大家,据说是遵父训用尽了窗下三口大缸里的水研墨习字才得成功的。多少好演员、名角高手能在台上出神入化,没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精气神是绝对做不到的。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著名表演艺术家于是之在《龙须沟》中出色扮演了程疯子这一角色,蜚声剧坛,演出前是对角色做过多方面研究的,心得笔记就写了厚厚一大堆哩。中国画家有“搜尽奇峰打草稿” 一说,文章写得能让人“一吟双泪流” ,不逐字推敲是不可能的……这都是说做事做学问是必须下力气的。
然而现如今,人心变得浮躁了,人也耐不住寂寞了,恨不得一夜成名、一举成才。刚在一个什么晚会上唱过两首歌,尽管识不全乐谱,也要忙不迭地岀一盒盒带子;主持过两台节目,便争先恐后地出书,文章不够照片凑;画过几张画儿,立马得办个画展、出个册子,少不了请官员出席、名人作序,更得写上“师从某某、某某某名家大师”,不管真假,唬住人就行。如果能请动媒体的哥们儿在电视台录个像、报纸上发篇稿,弄点虚名、奔个热闹,就更来劲了!这哪里是做学问?!陈景润钻研“1+1”,用的草稿纸装满四麻袋;袁隆平寻求水稻高产,泡在田里数十年;美国作家威廉·夏伊勒为写《第三帝国的兴亡》一书,光调阅的纳粹档案就有485吨之多……
我这儿还有一份作家为写书所用的时间资料,不妨抄录如下:
曹雪芹写《红楼梦》,10年;司马迁写《史记》,18年;李时珍写《本草纲目》,30年;徐霞客写《徐霞客游记》,34年;达尔文写《物种起源》,28年;哥白尼写《论天体的运行》,36年;托尔斯泰写《战争与和平》,37年;马克思写《资本论》,40年……
瞧瞧,做学问必须踏踏实实,急功近利、旁门左道会现丑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