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21 20:02:08 作者:□ 葛国顺 来源:今日高邮
那年,我把老家房子卖掉,安顿好二老,把户口迁到靠近临泽街口的村,在那儿种点口粮田。
突然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日子还真的不好过。我是在水网地区长大的,出门就是船,不管风大雨急,撑船自如,可到了街口属高田地区,正常用板车不用船,一时很多地方都不适应。那年麦收时节,老伴突然身体不好,田里活毫无疑问地落到了我身上。那时机械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田间农活基本上靠人工。两亩多田的麦子已经黄得弯腰成熟了,季节不等人,早上自己煮了一大钢精锅稀粥带下田,手拿镰刀大干起来。我弓着腰,左手握住麦秆,右手用镰刀“嗖嗖嗖”地割,形成一个小堆儿然后捆起来。才干了一会还不觉得什么,随着太阳升上来了,浑身大汗淋漓,顿时感到口干舌燥,腰酸臂痛。真如老人言,“三日肩膀四日腿”,干一种活计得换身骨头。由于干活心切,手上突然间磨起了水泡。没法子,这时求救无门,一家忙家家忙,草把子站起来都可以算个人了。渴了、饿了,坐下来把已经冷了的稀粥喝上两口,既解饿又解渴,干干歇歇,好不容易收割完了。
难题又来了,还得把割下来的麦子用板车拖到场头上,装车搂把也是一门技术活。水荡子长大的我撑船打篙还可以,用板车还是头一遭。由于麦把打滑难以搂得紧,干渠上路也不那么平坦,拖起来三下两颠,一板车的麦把就倾倒到干渠里了。好在队上与我老伴沾点亲的吴四子来帮忙,才算把麦把运到场头上,拿号排队,再等待用“小老虎”脱粒。
忙了一天,困得要命,晚饭还没有着落。老伴生病在家,还等着我送她到附近诊所挂水。
我有生以来没吃过这么大的苦,这段往事至今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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