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8-03 19:53:11 作者:□ 汪泰 来源:今日高邮
三月初的鼓浪屿,最是温润。行走在街上,迎面吹来缕缕温柔的海风,让人舒爽。虽没有气温上明显的感觉,视觉的感受却是强烈的。
在鼓浪屿,随便站在哪个高一点的地方,举目四望,蓝天碧海,绿树红瓦,多姿的树木,悠闲的白鹭,缤纷的建筑,尽显南国风情。全岛无机动车,静谧安逸,更显出鼓浪屿的悠然自得。
大街上某一处,建筑某一角,株株榕树挺立,不定根从旁枝上伸下,拥抱着主干,有些远离主干垂下,扎进土里,成了支撑庞大树冠的根根支柱,一棵大树,给人一片荫凉,谁说独木不成林?榕树的根系顽强,扎进土壤,钻进石缝,再从某一处冒出来,甚至还贴着石头台阶匍匐开来,在土表或台阶形成一张很有韵味的根网络,向路人显示着它们的不甘寂寞。
人说:厦门的树是凤凰木,厦门的花是三角梅,厦门的鸟是白鹭。三月,还未见着红得灿烂粉得妖娆的凤凰木和三角梅盛开,悠雅的白鹭却随处可见。这生灵悠悠飞着,独腿雅雅立着,雪白的身体,黑色的长腿,黑色的长喙,告诉游人,它们是这儿的主人。
鼓浪屿的大小建筑,栋栋显露着它独特的个性,色彩多样,主体建筑各异,每一座建筑见证着一段不寻常的经历。房屋的外围墙头披挂着深深浅浅红色、粉色、橙黄的凌霄花,姿意的花朵互不相让,让游人感受着生命的蓬勃。当地人把凌霄花说成炮仗花,三五个一簇,像一串串炮仗。我想还是凌霄花好听,洋气。好些当年的外国领事馆,以当事国的建筑风格向游人诉说着当年的故事,给当下的鼓浪屿留下了一点儿神秘的面纱。多彩的房屋,明亮的花朵,让鼓浪屿安静的街巷给游人带来了视觉上的热闹。众多的名家私人花园,各有个性,各呈风采,给如今的鼓浪屿,留下了浓墨重彩。
最美转角,两条街口汇于一处,凸显着一座十八世纪红色的三层欧式小楼,因了明星与电影在这里取景拍摄而走红。一群群年轻人,笑着,闹着,站在转角处,摆着各种姿势抢拍。我们也不甘寂寞,抢空儿,我给太太也拍了两张,成了到过这里的见证。
一条长巷,忽见一阵悠扬的笛声,《扬鞭催马送粮忙》。久违的这支歌,是我们那个年代最熟悉的曲调之一,很好听。巷边一张小桌,放着吹笛人的碟片和简介,竖一支长话筒,吹笛人的双手手指翻舞,笛声从这里响起。我停了脚步,端祥着吹笛人。他当过兵,在文工团做过竹笛演奏员,现在已退了休,重新用爱好在街头演绎着当年的风采。一位旁听的女孩扫码,在微信上付款给他,才知道,他的笛声是可以有回报的。我们在寻找去钢琴博物馆的路上,听到这欢快的笛声,甚是有趣。
菽庄花园内“听涛轩”上的钢琴博物馆,是钢琴家、收藏家、爱国华侨胡友义所赠,博物馆内向游人展示了一百多台古老且多样的钢琴。我不懂音乐不懂钢琴,可见到了这么多古老典雅富有气质的钢琴,深感到欧洲文明的魅力。这需要一种怎样的钻研创新与孜孜不倦,才能使某种物件如此广博而精深地发展下去。小小的鼓浪屿,是个音乐之岛,岛上有中央音乐学院附中,是誉满中外的钢琴家殷承宗出生地,也是“万婴之母”林巧稚的出生地。
噢,鼓浪屿还有女诗人舒婷,还记得她那《致橡树》里面的一句诗“我如果爱你——决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可我却不能不爱这热情的凌霄,如果没有了火辣的凌霄,鼓浪屿的小巷,岂不冷清了许多?汪曾祺先生在散文《初访福建·厦门》里写道:“舒婷家在一山坡上,是一座石筑的楼房。看起来很舒服,但并不宽敞。她的书房不大,满壁图书,她和爱人写字的桌子却只是两张并排放着的小三屉桌,于是经常发生彼此的稿纸越界的纠纷。”如今,诗人还在那逼仄的书房里写诗么?
走在鼓浪屿的小道上,张暴默的《鼓浪屿之波》不由自主地响在心头,似乎要把我带到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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