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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偷快乐

2024-11-13 17:40:54    作者:□ 陈治文    来源:今日高邮

偷,这个字极不光彩。它以不正当手段获取别人财物,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因而人们对小偷不仅鄙视而且痛恨。偷的情节严重者还会触犯法律,是要负刑事责任的。然而,我回想起小时候的偷竟不知耻,反而感到好玩有趣很快乐,大人们居然也不是太责备的。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迷上了小人书(也叫连环画),但没有钱买,就一分钱看两本,到小书摊上租书看。当场拿钱看,当场归还不赊账。有一次身上没有钱,从小书摊路过时,两条腿不知怎么的挪不动了,两只眼睛像锥子似地盯着一本本小人书看。这时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偷偷地去拿一本看看。于是我趁人不注意,慌忙背着人,拿了一本躲到屋旮旯看了起来。摆摊的老大爷眼睛尖得很呢,早已看到了。他一声不吭,等我快看完、还有两三页的时候,突然一把夺过小人书,厉声呵斥道:“小鬼精,想不给钱偷看啊!下次可不许了,明天带钱来再看。”我先是一惊,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心怦怦直跳,一溜烟跑了。虽然感到有点难为情,但后来想想还是蛮开心的,偷着乐。

四年级那年暑假,天气特别热。每天晚上我都和小伙伴们一样,扛个长板凳去大场上乘凉。这长板凳一凳二用,既可以坐又可以睡。有一天,小伙伴虎子来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走,我带你听故事去。”听故事谁不喜欢,我想也不想就跟他走了。他还喊了箩扣子、小呆子,我们四个人向场边大圩头走去。到哪里去听故事呢?听谁讲呢?我连跑带问,虎子也不回应我。在大圩上走了一段停了下来,虎子叫我们不要出声,在那里等他一下。我正莫名其妙,他已悄无声息地下到了河里,向对岸游去。不一会他捧回一个大西瓜。我这才想起河对岸有片瓜园,是蒋爷爷种的西瓜,还有香瓜和菜瓜。我们当时开心极了,四个人很快便分享了大西瓜。这时我彻底明白了,这“听故事”原来就是偷西瓜。既好吃,又好玩,真快活。

儿时的我们很调皮,下午放学总是玩到太阳落才归家。蚕豆结荚时,我们常常偷摘了吃。那时田埂地头大圩上到处长满了蚕豆,我们信手偷来全不费工夫,不但吃得很开心,还认为非常好玩,感觉忒快乐。我们还偷过我家隔壁奶奶家的桃子吃,偷过村口徐二爹爹家的枣子吃,也曾翻墙头偷刘二狗家的葡萄吃……我们常常是几个人悄悄地偷,偷到手后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地分了吃,快乐极了。

儿时的偷快乐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它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现在想想还暗自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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