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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红

2010-04-20 00:00:00    作者:杨甫东    来源:今日高邮

温风如酒,春光灿烂的季节终于来临。我家门前的桃树,一树花盛开,静在那里,总叫人看不够。那种桃花红真的很美,即便不下雨,也是水色弥漫的,始终没有枯意。花花朵朵,郁郁累累,一派繁华气象将我家门前映照得新鲜热烈。

从小到大,对桃花都不陌生。记得小时候,几乎家家门前屋后都有一两棵桃树,每年春暖花开时节,整个村庄都姹紫嫣红,十分绚丽。或许当时的人们对桃花并没有今人的欣赏兴致,他们看中的更是秋后成熟的桃子,因为这些果实能够给自家的孩子解馋。这在当时物质不能自给的年代,算是大自然对人类一点小小的恩赐了。

现在的桃树好像少了许多。前面庄子有一户人家院内栽了几棵桃树是经过人工嫁接的,叫“丝桃树”,长得不高,但却枝繁叶茂,粉红色的桃花点缀在绿叶间,有李清照说的“绿肥红瘦”之状。原来是它的果实大,夏季就能成熟,所以不可能开出一般桃树那么多的花来。这种桃子我吃过,咬上一口,又香又甜,鲜美无比,算是一种享受。

常说桃李杏春风一家,其实印象最深的还是要数桃花。李花,我无缘见识。杏花,小时候见过,好像开在桃花之前,白色的,花朵和果实都不及桃,苏轼就说过“花褪残红青杏小”。

早春三月,桃花是当仁不让的主角,它俨然就是春的化身。白居易曾有《题大林寺桃花》一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诗人把桃花比拟成春光,可以转来躲去,见到了桃花就仿佛追到了春天。

春去春回,花开花落,桃花往往会承载着文人墨客的情感寄托。唐代崔护有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时过境迁,人迹杳然,诗人惆怅之情溢于言表,花还是这花,人还是这红颜吗?

桃花不单单是凄美爱情的意象,更有超脱凡尘的气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一文脍炙人口,王维的“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堪称诗中有画,一付逍遥世外的风姿。此处的桃花穿越了人世间的沧桑,令人神往。

桃花一年年地开,关于它的美,再好的诗句也难免有词不达意之处。文字是有局限的,它不能到达的地方就是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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